人才啊。
山寨成這樣，這他媽誰敢用。
找來找去，貨架上就這麼一個牌子的衛生巾，這山寨廠家還在山裡搞壟斷呢？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找找別的貨架，外套口袋裡，時序的舊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一低頭，愣住。
helliphellip衛城的電話。
自醫院不歡而散後，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來。
祝今夏盯著屏幕失神片刻，再抬頭，時序的身影還在貨架間穿梭。
她扔下瓜果蔬菜，朝路的另一頭快步走去，接通了電話。
ldquohelliphellip餵。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她又喂了一聲，衛城還是沒說話，電話那頭依稀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夜幕低垂，山里風大，呼嘯的風聲掠過耳邊，一時分不清那是不是她的錯覺。
沉默無限延長，最後衛城開口。
ldquo至於嗎，躲我躲進了山里？rdquo
相識八年，彼此太過熟悉。他一開口，她就聽出了酒意。
ldquo你喝多了？rdquo拿手機的手略微緊縮。
ldquo怎麼，你現在還會管我喝沒喝多？rdquo
祝今夏沒說話。
借著酒勁，衛城開始發力，問她為什麼非得離婚。
山風呼嘯間，祝今夏抬起頭來，看著幢幢山影。
ldquo因為事到臨頭，我才發現我配合不下去了。rdquo
ldquo那你早幹什麼去了？rdquo衛城拔高了嗓音，ldquo答應領證時你不說，訂酒席時你不說，找婚慶時你不說，通知親朋好友你不說，鬧得人盡皆知了，你說不結就不結了？rdquo
他情緒高漲，激動得厲害。
ldquo你知不知道，我爸媽成天以淚洗面，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你一句話，他們連門都不敢出了，怕出門就被人笑話，逢人就問起婚事helliphelliprdquo
酒意之下，怒氣更盛。
衛城本是不善言辭的人，積蓄已久，如今驟然爆發。
祝今夏一言不發，只在最後輕聲反問。
ldquo所以衛城，你氣的到底是什麼？是父母受了折辱，沒臉見人，是我奶奶年事已高，受不了打擊，還是因為我悔婚，你被身邊的人當做笑料，看不起？rdquo
衛城：ldquo有什麼區別嗎？因為你，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rdquo
這才是問題所在。
祝今夏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她問：ldquo衛城，你不覺得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活給別人看嗎？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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