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富貴險中求，過年過節這裡人流量最大，一晚上隨便吆喝幾句，就能賺到比平時多不知道多少倍的錢。
而且他們盜版書下面壓著的就是正版書，一看就是混淆視聽用的。
黎溫書大聲嚷嚷道：「怎麼著，想打架？賣盜版篡改結局還想暴力壓下事情，想以多欺少還是以大欺小，有本事就動手，你看我訛不訛你就完了。」
她這聲音一喊出來，甚至蓋過了周圍的喧鬧聲，讓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瞬間周圍圍成了一個圈，本來就有人駐足在看了，這下人更多了，還有人給後來人解釋情況。
那老闆瞬間就有些慫了，但是圍觀的人多，如果認下，他們今晚生意還做不做了。
「我警告你，你別胡說八道，我這是作者正版授權的書，結局就是作者親自書寫下的，你一來就想攪黃我生意，誰知道你打哪裡來的。」
那對情侶見圍觀的人多了，似乎也有了底氣。
道：「作者根本就不可能寫這樣的結局，小說文筆劇情都差一大截，而且主角配角人設都變了，無cp的小說，你還讓南姐結局結婚生小孩，生了龍鳳胎還要拼三胎，你別太惡毒了。」
「嗯？他們在說什么小說，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目前市面上的小說，應該沒有第二個南姐吧。」
「南姐？是死亡列車嗎？死亡列車什麼時候出實體書了。」
「還有結局？網站上不是還在更新嗎，沒到結局啊。」
「結婚生小孩？誰？南姐？？？南姐結婚生小孩？？？龍鳳胎不夠還三胎？？？哪個鱉孫寫的，這麼惡毒。」
「居然往南姐身上套言情小說公式？別太惡毒。」
「這些盜版書別太過分了，你印著賣就算了，還惡意篡改結局，完了還打著作者的名號在這賣。」
幾個攤位的人對視一眼，咬咬牙道：「你們別瞎說，什麼盜版不盜版的，這是作者授權的，那就是正版，她們一看就是別的攤位看我賣東西賣的好，看著眼紅派來攪局的。」
「大過年的別鬧事兒啊，趕緊走趕緊走。」
那對小情侶道：「退錢，我們真信了你的邪才買的書，你不退錢，我們報警了。」
「就二十塊錢你以為警察會管你嗎，真是窮瘋了。」
一聽要報警，一夥來的攤主都來懟人。
「我們沒讓你們賠被你們耽誤的生意就不錯了，你們還想要我們賠錢，別鬧事，不然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他這不經過大腦的一席話，惹來了圍觀人的不滿。
「做錯事還這麼囂張，警察可就在這附近，你要弄死誰呢。」
「盜版小說就算了，怎麼還找人篡改小說結局啊，還把南姐寫得這麼噁心，哪個人寫的，我要噴死他。」
「這是把死亡列車往那些辣眼睛小說情節里塞了嗎。」
「別太過分了，本來看盜版就不順眼，還肆意篡改結局，改的還那麼噁心。」
「退錢，我支持他們退錢，你今天要不把錢退了，就別想做生意。」
「同人二次創作最基本的就是不能改小說主角配角的人設，你他媽改得這麼面目全非，還敢自稱是死亡列車的小說結局。」
「就是騙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吧。」
「原來就是你在這賣這麼噁心的小說呢，我媽前幾天買回去的那本不會也是從你這裡買走的吧。」
老闆見一下圍上來這麼多人，有些慌了，同伴拉扯他的衣服，想讓他就這麼算了，還個二十得了，不然真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那老闆明顯不甘心錢從自己口袋再出去，咬著牙，但他想還錢了事，其他人又不允許了。
黎溫書一早就看到有人去找警察了。
她退到邊上看熱鬧。
事實上今天晚上如果他們只是正常售賣盜版書，還不一定能招來警察，雖然是嚴打盜版，但周圍人都不會吃了空故意去舉報。
而且也有很多人是會購買盜版小說看的，因為在現在大部分人觀念里，實體書就沒有什么正版盜版的區別，都是書都能看，就是價格有高有低。
更別說死亡列車現在實體書還沒出，一些人又不是每時每刻都能上網的，只能看紙質書，因此買盜版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樣一來就更不會有人舉報了，只要別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拿著盜版，就不會有事。
但他們偏偏自作主張續寫結局，打著作者的名號寫得噁心，態度還囂張，這簡直是觸了讀者最大的雷點。
誰看死亡列車是衝著談戀愛去的，誰他爹的想看女主結局生小孩，你有病吧。
「警察叔叔，就是他們，在這光明正大的賣盜版，我記得最近是在嚴抓盜版沒錯吧，騙人錢還威脅別人的。」
「警察同志這是誤會，這書就是正版的，你看這些都是正版的，這本書有書號呢……」
「屁，正版你個屎，正版在網站上還沒完結呢，你寫個後續還拉了坨大的，把它當正版賣，你當我們讀者是吃素的啊。」
「路過你這很多回了，大過年的想著安生點，你賣就賣算了，沒想到你不光賣，你還亂寫結局，還說是作者自己寫的，這我可就忍不了了。」
「……」
黎溫書往人群掃了一眼，意外的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
居然是寧憐衣。
看到她，她勾了勾唇，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