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告訴我,人從植物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生命的意義,生死的輪迴。」
喬歲言覺得讓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跟自己談論生命的意義,這有些過於詭異。
「曾經動植物共同生存在這個星球上,人也是動物的一種,只不過我們剛好比其他動物聰明了些,我們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文明,開始窺探日月,開始觀測天地。」
「從第一個人類抬頭望月的時候,人就沒有停止過對天外的探索,而跨越了萬年之久,人類經歷了無數會讓種族滅絕的危難,最終都頑強的活了下來。」
「於是人類理所當然的自傲了,他們發展了超乎星球承載能力之外的科技,他們在不斷擴大對外星球的探索,發掘適宜人類生存的第二顆星球……」
「藍星曾經發生過非常可怕的災難。」
喬歲言並不知道這段歷史,或許是太過久遠,或許是聯盟封鎖了信息。
「飛船隻帶走了配上飛船的人類,普通人掙扎在泥潭之中,最後與曾經的藍星同歸於盡。」
「大批動植物滅絕,等到人類再度回到曾經的家園,這裡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故鄉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喬歲言好像從這個機器人眼中看到了悲憫,不知是對人類命運的悲憫,還是對曾經的藍星的悲憫,亦或是對本不該逝去的生命悲憫……
藍星曾經的滅亡是人類一手創造的,新生也是。
可傷害一旦造成,並不會因為有所彌補而恢復如初。
科學家很快發現,大量植物無法再生存,無法適應環境的動物滅絕,能適應環境的動物發生了或多或少的異變。
那是很久以前的災難。
是整個星際植物滅絕的開端,也是一場警告。
而人類再一次戰勝了那場災難,起初他們還引以為戒,可在時間面前,任何傷痛都可以輕易抹平。
那場災難在歷史書上的記載越來越稀薄,占據的文字記載越來越小,直到再次被人類遺忘在時間的長河中。
人不該遺忘歷史的傷痛,否則悲劇會重蹈覆轍。
「可您出現了,您帶給了我們新的希望,或許人類的未來,不會太糟糕。」
「喬小姐。」
喬歲言離開的時候,機器人開口喊了她一聲,在喊了之後,他卻又詭異的鎮在了原地幾秒。
又揚起一抹微笑,明明微笑的弧度還是一樣的,但喬歲言卻覺得看著毛骨悚然。
「人類不會像恐龍那樣滅絕,不會像瑪雅文明那樣消失。」
「請永遠對人保持警惕。」
「這是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喬歲言瞳孔猛地一縮。
這個世界沒有恐龍和瑪雅文明。】
黎溫書碼完字之後,就一頭栽進柔軟的沙發里休息。
順便頭腦風暴一下。
可能是《種田》所涉及的要素過多,黎溫書寫得比《死亡列車》還要累。
《死亡列車》主要是世界觀的架構和埋得伏筆比較多,再就是微群像,所以在主角和配角塑造也比較麻煩。
但對於黎溫書來說,都是能應付的過來的。
《種田》吧,雖然世界觀有星際世界作為參照,但也就因為有所參照,所以不好大展身手,畢竟寫得是他們從小生活的世界,有偏差的話,可能有點出戲。
不過也不能全然的被人家牽著鼻子走,那樣太沒意思了,黎溫書還是有改動的,就在過去和未來做了改動。
加入了自己的靈感。
寫得很頭疼,這種需要大量的想像力,並且還得基於現實的去想像。
再加上黎溫書每天的更新量也很大,寫小說又不只是寫這麼一個事情。
她得想,想像那個讀者尚未探索的過去,看不到的未來,想像他們認知以外的東西,只存在於自己腦海中的靈感。
第228章 ai有個屁的精神世界
還得代入,代入主角,代入配角,代入路人甲……
想像他們每個角色所設定的人設,想像他們該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在特定的情境下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而這樣的反應是否會突兀,能否推動劇情……
所以說作者容易得精神病,在不同的角色上來回切換,只為了能立住人設,稍有不慎就是崩人設。
當然也有寫得輕鬆些的方法,但黎溫書想寫出更多圓形的角色,她不希望主角只是主角,配角只是配角,她想盡力創造擁有自己名字的角色,哪怕是反派也一樣。
而這些需要極強的共情。
如果作者沒有共情和代入能力,或許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筆下的角色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反應,讀者也不會理解。
黎溫書有時候還挺擔心自己哪天弦沒繃緊,就瘋了。
還是不能一直待在系統空間裡,得出門走走,不然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