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言見多了這種場面。
若是她不開口,何承肯定會被曾見山帶的拼命證明那一日的自己沒有冷眼旁觀。
而不斷的解釋,就會不斷的將重點放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成為圍觀群眾的焦點。往往這種被多人注視的情況下,當事人會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想證明自己,最後越說越錯。
到最後人們反而會忽略最根本的問題。
最好的辦法,就是禍水東引,把問題拋給對方,無論對方說什麼,咬死最關鍵的問題。
想辦法讓對面證明。
張昌已經抓耳撓腮的開始狡辯自己沒有偷東西,是妖怪無緣無故的報復。
但他狡辯的很蒼白,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沒有偷,卻有人能證明那屋子只針對不守規矩的人。
曾見山臉色有些難看,本想給何承找點麻煩,沒想到落了個這麼尷尬的境地。
他看向何承道:「師父,沒有管教好手下的人是我之過,今日本是想請師父小聚片刻,我聽聞師父已許久未能登台說書,生活怕是有些難處,便想拿些銀錢孝敬師父。」
季婉言道:「得了啊,剛剛咄咄逼人的也是你,沒見你多孝順啊。」
曾見山:……好煩啊,這人能不能滾開。
何承冷漠道:「別叫我師父,我早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當年兩家酒樓鬧的事情,京城的人也略有耳聞。
曾見山上前一步,面上一副順從的模樣,嘴上卻說道:「師父,人活著不就為了謀生嗎,若是有更好的去處,為何不去呢。」
「您看看您如今,多久未曾登台說書了,多久沒有收入了,連同這座酒樓,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東家就得倒貼錢了。」
何承氣憤道:「你要為自己謀生,為自己謀更好的去處,你大可以去,但你卻偏偏要把別人往泥地里踩著爬上去,你這是無恥!」
他無比後悔當年因為一時心軟,將還是乞丐的他撿回去,傾囊相授。
曾見山憐憫的看著他,「師父,你這又是何必呢,這麼多年反覆講著老書,直到自己再沒了上台的機會,聽說前些日子病了都沒錢抓藥吃。」
「真當京城的說書人只你一個了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若是從前,何承聽到這些話是一定會憤怒,會厲聲與他爭論,會發了瘋的想把他趕走。
但今日,他莫名的沒有那麼生氣了。
想到那本即將被自己說出的故事,他知道這個故事一定會讓人喜歡,會讓很多人喜歡,會傳遍大街小巷。
「是嗎。」何承拍了拍多了幾條褶皺的衣擺,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面色平靜,「今日我上台說書,你不如留下一同傾聽。」
「這是我等了許多年等到的故事。」
「絕對,精彩紛呈。」
第267章 感情整個店就她在幹活?
曾見山蹙眉,眼皮跳了跳,他腦子裡搜索著京城的那些話本子,最近可沒有出來什麼新的故事。
「師父這麼自信?是終於肯去說曾經那些你認為上不得台面的故事了?」
何承懶得搭理他,徑直從他身邊掠過,他走上台。
圍觀的百姓原先還不打算留下來聽什麼書,但兩人的對立爭執讓他們對何承的故事也有了幾分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能讓何承這麼挑剔的人都拍案叫絕。
曾見山見人往裡頭擠,臉色更加難看了。
沒想到今日這一趟,沒有踩著何承的臉,倒是給酒樓招攬了生意。
張昌上前問道:「曾先生,咱們要留這嗎。」
曾見山當然要留下,他倒要看看,何承能拿出什麼好故事。
而他留下,為的也是找機會攪局。
就算招攬了這麼多人又如何,何承又能留住多少呢。
他冷笑一聲,心下猜測何承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要麼就是自以為是。
畢竟市面上的話本子一有新的就會被送到他房中。
他認為好的故事,都在第一時間就挑選出來講了。
何承此刻再講,也不過是說他說剩下的,要麼,就是他挑剩下的。
季大富在鬧劇結束了才從後頭出來,他在後頭抓耳撓腮了好長時間,沒有後續啊,看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本來要出來找何承要後續,一出來就看到下頭座無虛席,他差點以為自己熬夜熬昏頭了。
他的酒樓一天多少人他心裡沒數嗎。
這都是打哪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嗎?
季大富這就要躲到後頭去,卻被季婉言一把抓住。
她雙目噌亮,「爹,快趁這一波趕緊賺一筆,再好好宣傳一下,說不定這就是咱們東山再起的開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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