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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疼死你。」

秦時月雖然嘴上跟黎溫書說討厭弟弟,但實際上她看向他滿眼疼愛。

「想,姐姐!」

「月月。」

秦時月的父親就站在不遠處,手上還抓著條圍巾。

黎溫書跟秦時月告別。

隨即看向街對面。

那幾根棒棒糖還真沒來了。

【「若您是男兒身,朝堂或戰場之上,必定有您的一席之地。」

裴令儀聞言,喝茶的手頓了一秒,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然而這句評價,卻遍布在她上輩子的所有成長軌跡中。

當年她與秦承佑共進退,他聽學時,她便陪伴在他身邊。

最初只是作為一個花瓶,之後是作為一個防身的武器。

然而她這個武器,卻比秦承佑更聰明,她學會的遠比他更多。

裴令儀並未完全展現出,她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在一旁做全了花瓶的樣子。

但仍舊被太傅看出了些許,在教學之時,他問了秦承佑一個問題。

在他做了回答之後,又轉而將問題拋給了她。

裴令儀隨口答了一句,對那個問題和答案的記憶,她自己都有些記不大清楚了。

但清晰的記得,太傅在聽到她似是而非的回答之後,沉思片刻,望向她的眼中帶著深意。

之後某次相遇,那是他們唯一獨處的時間,他們一同去尋秦承佑,同路結伴。

那一段路,太傅又問了她幾個問題。

她回過味來,回了意味不明的答案。

太傅望了她一眼,眼底半是欣賞半是惋惜。

他未出一言,但裴令儀早已從他眼中讀出了那隻言片語。

無非是可惜不是男子。

這話她從小到大不知聽過多少句。

她年少時也曾受困於這些評價之中,但同時疑惑為何作為女子,沒有與男子同等的選擇權。

她明明比他們更加勇敢,更加聰明。

可所有人都只會肯定她的能力,然後將她拒之門外。

父親也一樣。

思及此,裴令儀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她嘴角抽了抽。

窗外雨雪紛飛,她也難得讓思緒雜亂著。

這個人還是算了吧。

燕痕是把她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上,因為他想殺她,又干不掉她,自然將她時時放在眼中。

她應當是他活了那麼多年唯一的變故了。

「想我了?」

裴令儀手中滾燙的茶水霎時間脫手飛出。

茶杯與短刀相接,瞬間四分五裂,散著熱氣的茶水潑灑在了燕痕身上,濡濕了一片。

他輕笑一聲,「知曉我頂著寒風來,給我送暖來了。」

他曖昧道:「世間唯有璟璟會這般疼我。」

璟璟是裴令儀的小字。

只有父親才會這般喊她。

燕痕這個人就是,手腳上占不到便宜,便會在嘴上占回來。

上輩子他聽到她父親那般喊她的名字,她與他打架的時候,他時常嘴賤叫喊,企圖擾亂她心神,趁機殺了她。

但她根本不在乎。

打起架來,滿腦子都是怎麼打死他,這點叫喊聲還不足以干擾她。

倒是干擾了燕痕自己。

被她捅了兩刀,落荒而逃。

燕痕搶先在裴令儀拔刀之前開口道:「今日,我是來給你送消息的,咱們好歹合作了,總得有些合作精神吧。」

「比如,短暫的信任彼此。」

他雙手一攤,將手上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在裴令儀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盤腿坐在她對面。

「要下一盤棋嗎?」

燕痕道:「你輸了,應我一件事如何。」

裴令儀道:「你輸了當如何。」

燕痕眼眸微眯,他眉目深邃,一雙眼睛藏著許多心思,他雖是一張笑顏,但愣誰見了,都不會覺得他平易近人。

反觀裴令儀目光凌凌,如同一汪清池,一眼見底。

燕痕嗤笑一聲,心思多得堪比牛毛,還裝得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老天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讓她活過來,讓他有親手殺了她的機會。

此生定不留遺憾。

不過最好別在她死他手上的時候,再讓她活過來。

燕痕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道:「我輸了,整個人都歸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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