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頭和刀,這邊就貴多了,畢竟不是一般消費用品。前不久商遠染疫,商澤把自己的刀賤價賣了五百兩銀子。軍需所的刀雖然比不上商澤的刀,但一把也要四五十兩銀子了,也就是八/九萬元錢一把。
槍/頭比刀便宜,畢竟用不了那麼多材料,一個二三兩銀子,差不多四五千元一個。
這與女兒那邊的買價差距太多了。
很顯然軍械耗損的情況從上到下應該都知道,之所以沒更換沒解決,最大的原因還是沒錢。
袁博文一上任就動了這個,他是實在看不過去,戰場上刀/劍無眼,一件趁手的兵刃太重要了。但他沒想到兩邊的價差這麼大。他想壓低報價,差不多得了,畢竟光糧食和棉袍就掙了不少,但他不確定自己這個錢糧官能當多久,總不能讓接任的沒活路吧?
他這邊把價報太低了,接下來的人怎麼幹?
他有路子,可以從另一個世界搞到東西,人家有嗎?
軍需所眾所周知的油水多,他總不能斷了後面的人的財路和活路。
夫妻倆思來想去,決定一把刀報價四十兩銀子,一個槍頭二兩銀子。
打戰打的就是錢,這句話太對不過了。
帳簿遞上去的時候,關正沉默了,他先前給的預算根本就沒這麼多。按照遞上來的帳簿,他還得調撥錢給軍需所。但他現在沒錢了。
袁博文辦事的能力毋庸置疑,短短數日就解決了令人頭疼的軍需緊缺問題。本來就是被坑上去的,糧食人家自己賣比賣給軍營賺得多了。他這邊還要短錢,實在說不過去。但眼下他確實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了。
袁博文見關正猶豫,連忙說:「大人,軍械這塊,下官已經跟工匠們說好,工錢晚些時日再給。」
關正一聽放鬆了,頓時覺得袁博文太貼心了:「子虛辛苦了。」
袁博文笑著謙虛了幾句,又問起郴州那邊的情況。
關正皺了眉頭。至上次偷襲失敗之後,郴州如今嚴守不出,北涼數次強攻都未能得逞。兩邊各有傷亡。
袁博文愣了下,問:「難道夏將軍是在等朝廷那邊的消息嗎?」
關正搖頭,這事他也不知道。朝廷如今也不太平,天子寵幸貴妃,不理朝政。北地的地動和洪水傷亡這麼多人,至今都沒見朝廷那邊有消息傳來,這次郴州嚴守不出,他覺得未必會如夏將軍所願。
袁博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畢竟他現在只是個錢糧官,戰場上的決斷輪不到他插嘴。但他感覺並不好。朝廷那邊即便要派人過來,那也不是一時半會。這裡的通訊是要靠人跑的,朝廷那邊的尿性,他能想像到。
接到消息之後,要討論吧,討論的結果決定要打,那得選出來誰來做主將吧,各方勢力明里暗裡又要鬥爭一番,人選出來了又要籌錢籌糧。錢糧差不多才會出發。
沒有二三個月,這件事情不會結果。
可北涼那邊會等二三個月之久嗎?嚴冬將到,他們耗不起。
肯定會對郴州發起猛烈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