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嚇了一跳:「什麼時候的事?不是說郴州那邊情況很好嗎?」
騎射營主將黃崢的夫人一臉無語看著孫夫人:「你家大人昨日沒去府衙嗎?郴州已經被拿下了!」
孫夫人更吃驚了。她家大人昨日有些不適,沒去衙門,府里對外面的事情很多都不知道。
「那就難怪了!昨日夜裡,郴州那邊來了消息,說是袁大人拿下了郴州,讓府衙張大人和巡防營江將軍過去支援。」
「張大人和江將軍連夜就出發了,現在府衙里面是莊大人在管。你沒發現莊夫人也不在嗎?」
莊煒不是晉州人,是水患時才舉家來的晉州,他雖然在府衙幫忙,但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官。
要不是剛打起來那會晉州的官跑了不少,也輪不到他進府衙做事。
也因此,莊煒的夫人周氏跟晉州的官太太們不大熟。
孫夫人看了一圈,果然沒有找到周氏。她心裡有些發酸。一個幫忙的如今竟然全管起晉州府衙事務了,而她家大人還在原地踏步:「巡防營現在是誰主事?」
黃夫人笑著回答:「是童副將。」
孫夫人認識童成,不好表現得太過羨慕嫉妒,便把話題又扯到關正身上。
「守備大人也是昨日出事的嗎?郴州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時文的夫人早就知道了關正遇害的事情,也得了信,府衙會在今天把事情透出去。
「不是,守備大人是在涵谷關遇害的,已經有幾天。」
孫夫人驚呆了,這些她都不知道,也沒聽孫大人提起過。
「這是真的嗎?守備大人怎麼……去了涵谷關?」
「是真的。」張夫人接了話茬,「其實,守備大人早就和泗陽關那邊聯繫上了。」
她把北地局勢講了一遍:「……泗陽關那邊來信,要晉州這邊想辦法毀掉北涼在涵谷關糧食,他們會配合,事後了也會安排接應。那封來信,我們老爺也見過。守備大人擔心走漏風聲,離開的時候,挑了夜裡動身。」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印象?就在這個月月中,咱們不是跟城外的北涼人打了一場嗎?那場戰就是為了掩護守備大人出城!」
張夫人話音剛落,孫夫人「哎呦」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天我還奇怪來著,怎地晚上打起來?還慌得不行,以為北涼要大舉進攻!原來是為了掩護守備大人出城啊!」
其他女眷們也都記起來了。那場戰過去也就十來天而已。
即便她們大多數人對戰爭不了解,也覺得關正這一趟困難重重,以為關正只是單純的戰死。
張夫人涼涼笑了聲:「什麼里應外合,什麼事後有人接應,統統都沒有!守備大人被人坑了。」
她又把商澤帶回來消息講了一遍,在座的女眷們個個臉色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