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時文失笑:「女子自古都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不送她們回去,難道要送到城東的尼姑庵嗎?也不知道城東的那家尼姑庵還在不在?」
袁博文聽不下去了,站起來:「你且忙著,我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狗屁不通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他發現這件事情比想像中的還要棘手。張時文是他認識的人當中,比較開明的。但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怎麼想,可想而知。
尼姑庵能是什麼好地方?那些女人正值最好年華,十五六七歲的最多,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從此青燈古佛渡一生嗎?
把人送回去,人言可畏,她們也無法好好活下去。
他母親曾經跟他講過一件抗戰時期的事。他們家樓下住著的余叔,母親在那個時期被鬼子抓住,給侮辱了,想盡辦法逃了回來。但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情透露了出去,左鄰右舍都知道了,指指點點,閒話不斷,家裡人也看不起。
終於有一天,余叔的母親受不了,用一根麻繩結束了生命,留下了還在襁褓的余叔。
那個時候的社會風氣可比這裡好多了,那位母親都沒能活下來,這裡就更不用說了。
人們的觀念陳腐老舊,將女人禁錮得死死的。這些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扭轉。
現在這裡也許只有謝雲溪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想到妻子,袁博文舒了口氣。
他想她了。
三天沒見了,也不知道人現在怎麼樣?女兒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原本,他們說好,等郴州穩定後,謝雲溪再過來,但那些女人恐怕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總關在營帳裡面,讓人看守著,也不是個事。那些兵,可都是血氣方剛的。
而營帳里的那些女人能北涼人看上,想來長得都不會差。
年輕人念頭上來了,刀和qiang都未必能壓得住。
現在讓謝雲溪過來,也不是不可以。府衙裡面收拾收拾,也還能住人。
就是謝雲溪的身體———她現在已經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讓誰去接,得想清楚了。
新兵裡面,開車最好的是黎大山。不過,黎大山昨天已經跑了兩趟。疲勞駕駛,那可不行。
其次就是游八斤了。
袁博文想到這裡,讓人把黎大山和游八斤叫了過來。
黎大山和游八斤進來後,袁博文問游八斤:「你車開的怎麼樣了?」
游八斤笑了:「還行!除了黎隊長,我比他們都快!」
袁博文板了臉,教訓說:「你還在笑?開車是比誰快誰慢?以前我教的都忘記了?安全第一!」
游八斤立馬端正了態度:「大人說的是!我謹記在心。我開車也很穩!您不信,可以問問劉武和齊大山,他們都坐過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