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文還沒有下車,就看到在門口打轉的穀雨。
穀雨跑了過來。
袁博文問:「什麼事兒?」
穀雨平復了一下呼吸,低聲回答:「老爺,泗陽關破了!」
袁博文嚇了一跳。
穀雨來的匆忙,頭上都是汗:「剛剛斥候營得到了消息,泗陽關前日夜裡破了,北涼人進了關!」
袁博文懷疑自己聽錯了。
泗陽關,那可是北地連接南方的咽喉要道,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北涼自從南下,一路勢如破竹,卻在泗陽關止步,與鎮守在那裡的大順守軍對峙了幾個月。
現在,居然破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袁博文定了定神,轉身快步走向不遠處的越野車,穀雨連忙跟了上來。
「霍雲澤呢?」
穀雨一邊小跑,一邊回答:「說是往同城方向退走了。」
那就是沒死!
袁博文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上了車後,看到穀雨也坐好了,發動了越野車。
一路疾馳回到軍營。營帳里,各營主將已經到了大半,每個人臉上焦躁不安。
泗陽關被破,整個北地的格局就不一樣了,郴州和晉州必然會受到影響。
袁博文掃了一眼,對緊跟著進來的穀雨說:「讓巡防營和重步營主將趕緊過來!」
穀雨出去了。袁博文來到沙盤旁邊,其他主將們也都圍了過來。每個人的眼光都看了向泗陽關。
袁博文問:「斥候營是什麼時候得到消息的?回來的人呢?」
斥候營主將嚴雲楓連忙把候在外面的斥候叫進來。轉達了袁博文的問題。
斥候回話:「……今日卯時三刻,我們在瀝水那邊碰到了一夥流民,他們是從泗陽關逃出來的……」
斥候回稟了經過。
嚴雲楓低聲說:「他們這隊一共四人,還有兩個並沒有迴轉!」
事關重大,斥候們也不敢大意,一隊得了消息後,回來了兩個,另外兩人繼續打探。
袁博文又問:「一路上還有其他異動嗎?」
斥候搖頭。他們出發得早,得到了消息後,趕緊回來了。
卯時三刻,那就是天剛亮。尋常流民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動,除非是特殊情況下。
斥候營自從有了摩托車後,跑的地方也遠了。瀝水已經不在郴州的範圍內。
袁博文又問了幾句話,讓斥候出去了。
主將們臉上的焦慮更勝。泗陽關的人都在逃命了,看來消息應該是確證無疑。
泗陽關一旦被破,後面千里山河再無雄關,北涼人長驅直入,打到京都要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