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給張大人寫了一封信,讓金隊長回來後把這些人交給張大人。」
謝雲溪放心了。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投誠,對方已經表示自己的誠意,那他們就不能讓對方寒心。
張時文也知道了他們的打算,他是個聰明人,一定會好好安置這些人。
「沔州城的景象如何?」謝雲溪又問道。
「跟賀州差不多。城裡民居毗鄰,但都破破爛爛,街上的人也不多……」
穀雨說著,看了謝雲溪一眼:「老爺還去四喜胡同。咱們在那裡的宅子住進了一戶人家,他們看到老爺進來,都嚇得不輕,第二天就都搬走了。」
「這些東西就是他們還回來的。」
謝雲溪忍住了沒笑。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就露了個面,再麻煩的事情也變得一點兒都不麻煩了。
難怪會有兩個大箱子抬進來了。不用問,箱子裡面的東西肯定有一些不是他們的。
她讓念薈抓了一把金瓜子給穀雨:「這一趟你們辛苦了。這兩天好好休息,有什麼想吃的,只管跟廚房說!」
穀雨雖然跟著袁博文跑了不少地方,但他的年紀其實只有十三四歲。
這樣的年紀在現代還在學校里讀書,但在這裡他卻是貼身小廝,袁博文身邊的雜事幾乎都是他在料理。
穀雨歡喜應下了。他離開後,念薈忍不住說道:「夫人,咱們在沔州那邊的宅子定然被人弄得亂七八糟了。」
謝雲溪感慨說:「這是難免的。」
他們離開的時候匆忙上路,許多東西都來不及帶上。沔州城在大水裡泡了大半個月,水還沒有完全退走,北涼人又打了過來。
這樣的背景下,城內的情況能好那就奇怪了。
至於原來的宅子有人入住,這種情況並不少見。他們來到郴州的時候就遇到了不少類似的事情。
不過,她沒有想到留在宅子裡的東西居然有拿回來的一天。
「把箱子打開看看。」
念薈應了一聲,開了一個箱子。
映入眼帘的的第一件東西居然是個玉器擺件。
謝雲溪愣了愣,讓念薈把擺件拿了過來。
整塊玉石做成的擺件約有二三十厘米高,三四十厘米寬,雕刻了八匹栩栩如生的駿馬。材質雖然不是罕見的玻璃種,但色澤亮眼,是少見的冰種。
正是她念了好幾次的八馬奔騰玉器擺件。
自從開了當鋪後,謝雲溪已經見過了不少極品玉器,但她仍然很喜歡這件擺件。
她還以為這件東西以後都見不到了,沒想到房子都被人占住了,這件好東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