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粗俗,不過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趕緊的吧,我已打聽了,那火車不用一個月就通了,別到時候票都不給咱們賣一張就可笑了。」
可著急也沒用,註定他們走不到跟前,誰也不是泥菩薩沒脾氣頃刻間就能冰釋前嫌,所以只好都派出了家族裡往日不打眼的子孫後輩湊上前去奉承,他們這些人暫時先回家躺著少出面為好,說不定能喝上幾口湯。
果然這樣慢慢的去磨,倒是也有了一點效果。
火車站周圍如今地價上漲,那里眼看著好了起來,周圍據說還要設個運輸衙門出來,大傢伙這次上趕著送錢王子墨總算沒有拒絕。
不光如此,火車站跟運輸衙門這個月還開了考試,凡是考上的以後大小也是進入官場了,除了如徐家那樣沒辦法一條道走到黑的,別家凡是去考試的子孫王子墨至少都讓報名了。
於是最近淮唐城裡個個都成了讀書人,一個個拿著書本報紙看,希望能考進去。
本城的報紙如今大家日日不敢落下不看,因為上面上面寫了許多跟考試相關的東西,而且每日城裡諸事也愛刊登上去。
所以報紙如今也成了大家必看的東西,凡是不缺錢的人家都已經訂了整月的,每日報童給送上門,清早起來個個都要先看一看,就連知州大人這個痛恨王子墨的也一邊罵一邊看。
如今天氣轉涼眼看又到了年底,往年這會兒收稅他都能昧下一大筆銀子,可今年談星河直接在報紙上說了免除哪一項收哪一項,怎麼收?多少數,也寫的清楚明白,他再沒法從中剋扣一點。
之前的事兒民怨眾多他為了平息眾怒推出去了幾個人才了結那次滿城風雨,以後怎麼樣兒還不知道呢。
如今他已成了一個空架子,說是知州,可是城裡兵馬不歸他管,城外如今淮唐最重要的火車站也不歸他管,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衙門裡各項事情也不敢輕易下手,但凡錯漏了一點那邊都盯著呢。
這官兒當的還有什麼意思?哪個知州有他憋屈?
幾日後王子墨坐在了考場當主考官,底下張少爺看見他那個嘚瑟的樣子白眼幾乎翻上天,平平大家一樣的紈絝公子怎麼就他被看中了。
如今也有臉做主考官,他自己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呢,學問上還不如自己,真是時也命也!
大家最近聚在一起都說那小子前二十年不順暢如今終於轉了運了,個個羨慕的眼紅。
牢騷發完又低頭看試卷張少爺才終於心裡寬慰些,他本以為要考些之乎者也,結果全不是,不過是些庶務處理,這個他倒是熟悉,他們這一夥的人讀書不行但是庶務卻個個不錯,畢竟大家族長大從小耳濡目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