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信又煩惱不知如何辦,因為珀州這裡的官員跟他手下的人牽扯的太深,牽一髮而動全身,動了這裡就是動了自己的大本營。
他努力平心靜氣的給京城那邊的自己人寫了一封信,言辭委婉的讓他們勸一勸這邊的人,當然話是這麼說,其實這裡的決策還是京城那些人做主的,不然這邊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但是談星河得裝不知道。
他現在是要被自己手下的人反了啊,成了個光杆司令。
這些謀臣他但凡敢殺一個十萬大軍都要軍心不穩,畢竟這些人都是陪著他造反的,這是他的根基,敢殺一個以後誰還跟跟著他做事。
大家當初扶持他起來百般謀劃為的是從龍之功,如今談星河跟眾人的目標背離了,這很危險。
聞人笑收到信後也沒想到珀州竟然是這樣的,這就很麻煩了,占領一個地方容易改變難。
珀州如今也不用占領它默認是談星河的地盤,但是談星河現在管不了,可是人家又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歸屬談星河,所以該怎麼改變?
一段時間後談星河叫來在京城的那些珀州出身的官員一起商議,結果還是沒結果。
以前這些人為自己著想的時候不覺得,如今人家不聽話了談星河才發現難纏。
別管你說什麼人家就是能把話題歪了你還明面上挑不出什麼來。
底下的官員看著談星河煩惱的樣子也想不通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就沒有了野心,難道真的喜歡聞人笑喜歡的願意為她退居第二了?
這是不可能的,沒有哪個男人會選擇美人而不要江山,退一步講,就算談星河真的是個情痴也得改!
他們現在改換門庭也難了,若是曾經在皇帝手下幹活那還好,支持的這個皇子不好就換一個,再不濟就是皇帝也能換,皇室血脈的人多了。
可現在的天下除了談星河沒有好人選了,談星河還沒有後代,不然捨棄了老子支持兒子也好。
到底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聞人笑也是想不開,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他們現在甚至願意支持她做女帝,只要大家目標一致就好,可就是目標不一致。
「主上,其實沒有必要非要按照聞人笑的法子做事,如今的珀州也沒什麼不好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多安穩,何必非要改一些細枝末節呢?」
談星河:「那是細枝末節嗎?那不只是記帳的方式不一樣,授官的方式不一樣,那是制度的不同。」
「可是聞人笑的制度也不一定就比現在好,未來如何誰能知道?可我們先前的制度卻已經實施了很多個王朝,那是有經驗的,創新變法都意味著要出事。」
「古往今來大搞變法的人有幾個成功?還不都是折戟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