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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开心会让我倒霉,我也没有为了让你开心而说假话哄你。
韵春快速抹完护肤品,从椅子起身。
路青雪在这个过程中坐到了用来放衣服的沙发上,韵春走了过去,盯着路青雪看,俯身说:“以前是没说过哄你的话,现在我想说一句试试。”
她眼底有狡黠,勾唇笑,软声:“路姐姐,我们该睡觉了。”
又一次被喊路姐姐,路青雪这次的定力足够让灯泡不闪烁。
路青雪挑眉:“哪一句是哄我的?”
“你猜。”
“我猜后半句。”她喜欢前半句,不希望它是哄人的。
“猜错了。”
韵春转身躺到床上,拍了拍床的另一边:“路青雪,该睡觉了。”
修长的腿弯起,拉起旁边的被子遮盖住了曼妙身姿,闭眼前她说:“不过你是后上|床,你得去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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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是被舔醒的。
被舔的还是她的脚。
起初韵春还在梦里,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可是随着脚被湿淋淋的口水沾染,身体的某根神经潜意识绷紧,潮乎乎的腻感加重的那秒,韵春猛地收脚惊坐而起。
惺忪的睡眼与床边大金毛对视在了一起。
两颗眼睛纯粹的,亮亮的,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事。
眼瞧着金毛朝着床靠近了下,韵春赶忙缩回脚,浓浓的起床气妥协成了一声:“呜…”
她怎么把这个大佬给忘了。
舔她是叫她起床给放狗粮吗?
“抱歉哈,招待不周。”韵春打了个哈欠说道,然后掀开身上早已滚成一团的薄被,“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
韵春避开金毛,从另一边下床,拖鞋在狗脚边,她不敢去穿,只能光着脚跑出卧室。到了客厅,她却发现狗粮和水都是倒好的,还有吃过的痕迹。
才睡醒宕机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家里有海螺姑娘?
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柔声。
“起来了?”
哦,不是海螺姑娘,是青雪姑娘。
睡懵圈了,不但忘记了狗,连昨夜同床共枕的人都忘了。
韵春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是在餐桌,路青雪正背对着她摆弄着餐盘。
一条香槟色的缎面吊带睡衣,衣摆与背部是镂空的蕾丝,衣服是贴身的。以至于路青雪不像她,将身段隐藏在肥大的睡衣中,除了漏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其余什么都看不出来。而路青雪身上的衣服,每根针线都完美的修饰着衣服,轻盈的布料,风情地展现出了路青雪妖娆身姿。
削肩细腰,纤腰楚楚。
镂空的蕾丝下,白润的背部若隐若现,蕾丝成倒三角铺开,直到臀上方一点的位置才堪堪收尾,窕窕细腰露出了大片。
而背则全部露出,虽有蕾丝和发丝覆盖,却如同在看一副水雾缭绕的山水画,只可意会。
随着路青雪弯腰,头发随之铺开,背部的那条溪流似的沟壑,露出了节节脊骨。
光影照在脊骨上,形成的阴影犹如翩翩蝴蝶立足。
韵春捕捉到了这个景象,她忽然就想知道顺着这节节脊骨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不知道,但手感一定会很好。
昨夜睡着前她躺得板正,可是睡着后姿势早就乱了套。睡意迷茫间,她的手好像打在了旁边人的身上,软绵绵的触感让她半梦半醒。意识到旁边有人,还不等她收回手,手腕就被抓着放回到了她身上,接着是一声笑:“小乖,你的睡姿可一点都不乖。”
听着曼声笑意,韵春安下了心,紧接着又睡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打在哪里,但让韵春知道了,路青雪很软。
所以不论脊骨多硬,脊骨上方的皮肤一定也很软。
如果是吻呢?
触感是不是会更好?
毕竟唇…比手指软。
从尾骨开始,一路向上,轻轻地吻着。
想到此,韵春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想法晃走。
她在想什么啊!
太…太色了。
难道秦星说她好色是真的?
“……”
不想承认这件事,韵春找了别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重新瞥了眼狗碗,问:“青雪姐,这些是你弄的吗?”
路青雪回头看了一眼,弯眸:“嗯。”
韵春强迫自己不去看路青雪的后背,朝路青雪走过去,边走边嘟囔:“有吃的它干嘛还舔我?”
路青雪将桌上的餐盘摆好,扶着桌子转身:“我叫Merry喊你起床吃饭呀。”
她说:“早上需要出去遛它,不然它会在家里解决需求,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吃了饭去遛它,回来再继续睡,嗯?”
路青雪走到韵春面前,抬手去抓韵春因睡姿不规范弄乱的头发,又将头顶翘起的一缕呆毛挑平,说:“先去洗漱吧。”
韵春睡意未完全消失,没意识到此刻两人的互动有多自然,只是懒懒地回:“好。”
洗漱完,韵春特意留意了镜子里的她。眼底并未同以往那般出现黑青,与昨天睡前的状态一样。
真的如路青雪所说,她的身体已经适应路青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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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坐在餐桌前,上面摆着烤面包和煎鸡蛋,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坐在一旁的路青雪说:“我在国外待的时间比较久,这些比较拿手。如果你想吃中餐,我也可以做。”
“我都行。”
一觉醒来就有饭吃,她感恩还来不及,还挑什么?
“之前我也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去参加秀。就是那个时候很忙,没什么时间吃早饭,但吃别的也都习惯。”
韵唇说完,眼尾眯了眯:“不过青雪姐你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做饭吃。”
路青雪摇头拒绝:“反正我也没事做,想着能照顾你一下。”
“我有手有脚,干嘛老麻烦你啊?”
有人照顾是很好,可韵春脸皮还没那么厚,会不好意思。
韵春吃着面包,“不然我四肢退化了怎么办?”
路青雪手抵着额头,笑吟吟地看着韵春,嗓音慵懒:“怎么办?让我想想……”
两秒后,路青雪弯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姐姐养你呀。”
韵春噎了一下。
不是被面包噎的,而是路青雪的话。
这话听着……有点干。
韵春急忙喝了口牛奶。
奶白润着唇,晶莹剔透的。
路青雪看到后眸色深了深,缓声:“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我。所以考虑答应我上一个请求?只是做饭而已,不用感到不好意思。而且我观察你这么多天,你做的饭…”
路青雪顿了顿,委婉:“我感觉你需要换换口味。”
韵春特别想问路青雪省略的那半句是什么意思。
但其实听后半句就知道了——路青雪嫌弃她做饭难吃。
韵春这就要反驳一句了,虽然没有卖相,但……好吧,没有但,难吃是真的。
只是她这个人不挑,什么都吃得下。更何况是她自己做的,再难吃也要咽下。
噎在喉间的异样随着牛奶消失,韵春回:“你…你想做就做吧。”
又吃了几口,韵春忽想起路青雪的话,她问:“你一直都在国外吗?”
“嗯,前几年回的国。”路青雪看着韵春,犹豫后还是开口,“琴姨去世的那年我也在国外,甚至在琴姨下葬后我才从爸妈那里得到消息,所以没来得及回去。”
路青雪低声:“抱歉。”
韵春笑了笑:“没什么可抱歉的,你心意到了就好。而且,都过去了。”
路青雪嗯了一声。
餐桌的氛围突然就静了下来。
家里只有Merry玩球的声音,动静很小,可在这份空净中,足够。
路青雪手搭在桌边,率先打破沉默:“好吃吗?”
韵春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开餐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