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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不亲,就抱一下。
她想借助韵春这个太阳,从太阳身上汲取能量,让她心情足够愉悦的能量。
对于路青雪的要求,韵春原地顿了两秒,抬脚。
刚才由她后退一步拉开的距离,又由她前进一步贴合。
站在路青雪身前,韵春同样张开了手臂。
慢慢的,双方手臂在侧面交叉而过,同时碰到了对方的身体。
又一次拥抱完成。
“青雪姐……”韵春低喊了声。
“嗯?”
“你刚刚的语气有点像叫Merry。”
路青雪怔了下,笑着反问她:“那你还过来?”
路青雪的笑声就好似雨滴落湖面,细细的,滴滴答答;又好似太阳升起,一缕金光乍现在雪山尖,雪吻阳光;也似蝴蝶振翅……
反正所有美好的景象,不足形容路青雪的声线。路青雪的声音却可以带领着人走遍万水千山,看遍世间每一处动人景色。
韵春下巴抵着路青雪肩膀,将自己置身于山水间,坦然回:“因为你说要抱我,而我恰好也想抱你。”
所以我来了。
韵春从山水中走过,最终停在了一处湖泊前,她抬眸,看着湖泊里自己的倒影,低声轻喃:“抱一下就不疼了。”
她原本想问路青雪,问她我没有第一时间喊出你的名字,你有没有疼的感觉?
可这句话都到了嘴边,韵春却不敢问出。
韵春不确定当时在路青雪的心里她的大小,不确定会不会给路青雪造成不好的负面情绪。
尽管如此,韵春还是想抱一下路青雪。
因为她挺疼的。
心里的那股名为遗憾的情绪,碰到了缠绕在心脏处的荆棘,心跳一下,便被刺痛一下。
而那荆棘的名字,唤作死亡。
路青雪眸光微闪,嘴角噙着的笑转而浓郁。手抚上韵春的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韵春的后背,轻声回应,“嗯,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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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和路青雪的拥抱还没结束,房门被突然推开。
好在门开的前一秒,路青雪在韵春的耳边说:“有人来了。”
韵春的手随之放下,可还是被秦星捕捉到了一丝怪异,韵春直定定地站在椅子边不说,刚还明晃晃的屋子变得黢黑。
秦星眉心蹙起:“你拉窗帘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其实和路青雪相处了段日子,她发现路青雪并不怕光,只是每次尽可能处在黑暗中。大概不怕光,但处在光下会对她造成影响?
韵春瞥了眼窗帘,然后走向秦星说:“其实我是吸血鬼,见不得光。”
秦星无语了声,“…神经。”
秦星勾了勾嘴角,冲韵春说:“正好让大师帮你看看,你这病能不能治。”
韵春:“什么大师?”
秦星将韵春放在办公室的手机给她,“有人给你打电话,我看备注是徐大师。”
接着秦星看到韵春双眼发亮,匆忙接过手机。
秦星说:“我没接,她自己挂断的。”
韵春解锁,点进未接来电,发现确实是徐蓝椋打来的。
期待在心间蹭地升起。
难道是……有妈妈的消息了?!
秦星站在一旁,不明白韵春突然激动什么,她盯着韵春看了秒,问:“你没事了?”
韵春正在给徐蓝椋回拨电话,抬头不走心地看了眼秦星:“我能有什么事?”
秦星:“我看你刚才知道路青雪是SNOW的后,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怎么,拉上窗帘就把你那魂找到了?”
韵春一边听秦星说话,一边打电话,只不过电话占线,打不通。想到上次去徐蓝椋家,她家那么多人,韵春猜估计是在忙。
放下手机,韵春望着秦星说:“星姐,我发现这两天你说话格外刻薄。”她笑,“老板不好当是吧?”
秦星沉默。
她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SNOW是路青雪的,现在莫月又在SNOW,那么SNOW做什么,都是听莫月的。他们会来找韵春去参加时装周,是不是…是不是和路青雪有关?
可路青雪已经死了,再和韵春扯又能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只能是莫月。那莫月想做什么?捧韵春?还是替路青雪完成什么心愿?
“是不好当。”尤其是和莫月扯上关系的工作。回了这么一句,秦星单手撑着门框,将韵春拦在了胳膊里,问,“你和路青雪阴婚的事,莫…你大老板知道吗?”
“知道啊,她是青雪姐朋友,说是回去祭拜青雪姐的时候知道的。”
秦星:“那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不明白秦星问这个做什么,韵春还是回:“没有。”
莫月确实没跟她说什么,就聊了聊Merry的事情,前几天还跟她说Merry不闹绝食了。韵春知道,一定是路青雪去看过它了。
除了聊狗,莫月没跟她聊什么。
听到韵春说的,秦星抿唇默了几秒。
秦星比韵春低一点,此时韵春歪头看秦星,见其面色凝重,轻声询问:“怎么了?”
“莫…你大老板在SNOW有股份,我觉着邀请你去时装周,有她参与。”
“有她参与怎么了?”
韵春对此没什么感觉,莫家家大业大,何况莫月和路青雪是朋友,在SNOW有股份符合常理,至于请她去时装周,可是是看在她和青雪姐也是朋友的份上,救济她的?
秦星瞳孔闪了闪,对啊,有莫月参与怎么了?莫月的重点在韵春身上,跟她无关。她是不是太敏感了?可对于莫月,她又不得不敏感。
秦星这次沉默的时间稍长。
韵春看出秦星有心事,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抬手,打算抓起秦星撑在门边的胳膊出门时,秦星打破沉默,出声问她,“你和路青雪的那张婚书处理了吗?”
突然被秦星问起这个,韵春恍了恍神,随后如实回答:“没。”
“为什么?”秦星眉下意识皱了起来,“这都过去多久了?”
“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就…不着急。”后半句韵春莫名心虚,当时她好像就这么跟秦星说的。
秦星慢慢靠近韵春,下眼睑眯起,“韵春,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对于秦星的靠近,韵春说不出的紧张,可能是因为路青雪没有离开还在会议室,且就看着她们两个人?
“没啊。怎么这么说?”
“当初急哄哄去要东西的是不是你?怎么要到手就不理会了?不是鬼上身难道是你喜欢路青雪?觉得冥婚也挺好的?想这样跟一张纸相守一生?”
韵春:“?”
她没这么想啊。
她只是舍不得路青雪这个朋友,想…和路青雪多相处段时间。
韵春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坐在会议桌旁的路青雪。对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柳叶眼勾着,眼尾微微向上斜着,有股慵懒地睥睨世间万物的从容随性。
韵春怕秦星发觉不对,只敢瞥一眼,然后快速收回视线,对秦星解释:“不是,星姐你误会了。它这个解不解除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我就没管它。你…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了?”
即便韵春极力掩盖,但秦星还是发现眼前的韵春有些不对,就算没有影响,韵春也不可能是这个反应,而且…
“你说没影响就没影响?万一你的气运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有了改变呢?”
韵春举起手机,“打电话来的那个徐大师就是看这档子事的,她说没事。”
秦星瞥了眼手机。
韵春怕秦星还要再训话,低头弯腰从秦星胳膊下钻过,出了会议室门,开口:“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我之前拜托她的事有了结果,所以星姐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她家里找她。”
韵春刚一转身,身后响起秦星的声音:“等一下。”
她转头,秦星说:“我跟你一起去。”
韵春疑惑:“你去做什么?”
秦星看她:“你说的我不信,我亲自去问问那个大师,和一个逝者结婚对你会不会有影响,万一你被鬼缠身,那以后怎么办?还有韵春,你不是小孩子,就算那大师说没事,你也不能放着不管吧?你说和路青雪是朋友,我能理解你对朋友的不舍,可阴婚这种事,不是朋友义气,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