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如泉眼一般。
陸航之步履蹣跚,他這一下沒有站穩,沉重的身子墜下,直接撞上那套酸枝木的座椅。
他身上已經開了兩口血窟窿,這一撞對他來說無非是雪上加霜。
陸航之陷入絕境,他身後已無路可退,而前方卻是對他動了殺心的梁宥。
傷口血流不止,陸航之只能用嘴呼吸。
而他每呼吸一次,傷口便疼一次。
可現在的他顧不上這份痛苦,眼前的男人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梁宥高傲地鄙視著他,如同鄙視一隻螻蟻。
男人扔了手上的匕首,那把精緻的短匕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梁宥出手狠絕,他身上也被陸航之的血給污染。
「陸航之,要怪便怪你不自量力,想和我爭?你不配!」
梁宥的眼眸如萬丈深淵,黑不見底,令人不寒而慄。
「晚傾……晚傾……」
陸航之滿嘴血腥,聲音不清。
「別痴心妄想了,你永遠也等不到她了,因為這裡根本就不是晚傾約你來的地方,晚傾此刻正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你,而遲遲不來的你,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個沒有信守承諾的男人……」
「梁宥……你……無恥……」
「哼,卑鄙也好,無恥也罷,陸航之,這是你自找的,只有你消失,晚傾才會永永遠遠屬於我一個人!」
梁宥眯了眯那雙傲人的眼眸,眼神里的殺氣無所隱藏。
他最後扔給陸航之一個冷眼,瀟灑地轉身離開。
「梁宥——」
陸航之使出渾身力氣撲上去,可身上的傷口不斷耗費他的精力。
他碰不到梁宥,硬生生地撲倒在地。
「不准走……」
他狼狽地抓著梁宥的衣角,手心裡的紅髒了男人的衣。
梁宥背對著他,攥緊雙手,但下一刻便鬆開。
「把晚傾……把晚傾還給我……我要見她……我要見到她……」
陸航之誓不罷休,疼痛正在一點點侵蝕他的身體,他已然在死亡邊緣徘徊。
「還給你?哼,可笑……我憑自己本事得到的人,憑什麼還給你?」
梁宥抬起下巴,不屑道。
陸航之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竟當著他的面自說大話。
「既然你要死了,我不妨告訴你,晚傾與你回不去的原因……」
梁宥轉過身,低下目光,一副看狗的眼神。
陸航之的體溫急轉直下,他喘著氣,狀態一刻不如一刻。
「還記得在雲州的時候,發生的那起綁架案嗎?其實那次被綁的人不止李彩華,還有晚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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