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池覓清了清嗓子,要發表重要講話,「對你們來說可能有點突然,但我現在要來宣布一下你們打賭的結果,恭喜你們——全軍覆沒!」
大家愣了下,想起來之前打的賭,賭池覓多久能追到沈開霽。
池覓:「你們的打賭從根本上就錯了,我根本沒追他,是他追的我。」
三人都一臉懵,尤其是蘇潯,她畢竟跟沈開霽認識得更久,也就更難想像出他主動追求人的樣子。
「不是,真的假的,你當時怎麼不說啊?」
「當然是想看到你們現在這幅目瞪口呆的樣子咯。」
「暈了,我現在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是他給你送早飯不是你給他送。我腦子有問題吧,明明就很不對勁,還堅持覺得是你在追他。」
「為了你的先入之見都放棄了邏輯,嘖嘖。」
「等一下,他追的你,是說從一開始嗎?」
「對啊,你還記得我們去看展那天嗎,你肯定記得因為那天你拉肚子了,就那時候他找我要了電話。」
三人都石化在原地。
池覓趁著這個時間把她們在烤的肉都夾過來吃了,「嗯!油潤潤的太香了!」
黎高沒參與這場打賭,不明所以。聽她們說完後,笑出聲來:「雖然但是,你確實很像主動的那一方。」
「他也很像被動的那一方!」
「服了,我們還討論了很久你要怎麼追到他,如果不是我們對他完全不了解,我們都想給你做個PPT出來,結果你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已經被拿下了。」
「池覓只要呼吸就好了……早該知道的!」
「你們好好哦,還想著給我出謀劃策。」池覓一臉的感動,但還是看到她們瞠目結舌樣子的得意更多。
幾人還在震驚當中久久走不出來,「主要是,我們實在想像不出來沈開霽怎麼主動的。」
「對啊,而且你們在一起之後,我們大家一起吃飯,他也還是很高冷的樣子。」
池覓伸出食指晃了晃:「他跟高冷就不沾邊。」
「那只是對你吧,對我們就是高冷。」
池覓想說不是,但沒說。她們要是對沈開霽產生了多餘的好奇,對他來說挺麻煩,他應該也不想被人知道,他給人什麼感覺,就是什麼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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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說要拉黑他,沈開霽以為她在開玩笑。
沒想到發了消息過後,真的顯示被拒收。
他看著屏幕,不能平息,腦中冒出無數可能,最糟糕的那一種,是池覓在以一種娛樂的方式,真的想拉黑他,並且再也不可能把他放出來。
長期一個人待著,他有著豐富的想像力,而且消極的想像占了大多數。
他給司良發消息,說了這個事。
司良:「她是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沈開霽覺得應該是清楚的,但到底清不清楚,他其實不清楚。
司良:「但我也能理解你的擔憂,畢竟你們太不一樣了,她很活潑,愛到處玩,說不定下一秒就遇上一個比你更吸引她的人。」
沈開霽:「?」
他煩惱的是這個嗎?
但很好,現在這個煩惱完全代替了他剛才的煩惱。
她會不會像在遊輪上遇到他一樣,又在這次的旅程當中遇到另外一個他。
司良:「你也聽聽我的事,之前在江城辦畫展的那個美術館跟我有了點合同上的糾紛,我要去江城一趟,不知道多久能回來,你能不能再幫我照顧一下粥粥?」
沈開霽:「可以。你有律師嗎?」
司良:「有啊,但我覺得他一點也不負責,我真服了,我只想畫畫,但牽扯到生意就一堆破事。」
虞宙恰好是負責商業的律師,而且她基本就base在江城。
沈開霽通過她給的名片聯繫上她,給兩人互推了聯繫方式。
做完這些,沈開霽感到不可思議。他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和別人產生多餘的連接,更不可能有兩個人會通過他連接上,可這事就這樣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竟然,有種滿足感。
沒過一會虞宙給他回了電話:「具體細節等到他來江城後我再跟他對接,但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個案子我會接的。」
事實上對方美術館財大氣粗,司良這邊只要打對點,就沒有敗訴的可能,這筆做下來她能賺不少,不存在看沈開霽的面子。
「謝謝,麻煩您了。」他詞窮,想著剛才沒有及時接電話有沒有顯得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