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大受震撼,原來這就是洛蘭送給自己的那幅畫。老萬說得沒錯,這是一份無價之寶!
聖誕和新年之交,格陵蘭島籠罩在極夜之中,絢麗壯觀的極光下,以耗資近千萬的特殊設備展示出的這座巨大造像,擊穿了觀眾的靈魂,以致狂熱的羅蘭德-W 追隨者用「祂」而不是凡人的「他」來指稱羅蘭德。
當然,也有很多花邊新聞提到,這種指稱僅僅是因為無法界定羅蘭德-W 是她、還是他,作為一個雙性戀者,羅蘭德-W 離奇的情感和各類緋聞也如他的藝術作品一樣享譽世界。
雲朵在網絡上搜到一些羅蘭德-W 的照片和視頻影像,那是一個憂鬱帥氣、糅合著中性美的混血男子,絲毫不能和雲朵認識的洛蘭聯繫起來,不過對現代整容術來說,這些都算不上問題。
真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當年在創作巔峰期突然隱退的羅蘭德-W,竟然會成為閃亮城裡默默無聞的洛蘭?該是怎樣的傷和痛,才能如此改變一個人?
雲朵想著想著,忽然有點唏噓。
因為驟獲饋贈,雲朵也慷慨地多給了阿賽幾塊錢小費,把那小子樂得齜出了牙花兒。
雲朵駕車在市區穿行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她不賣掉洛蘭的這幅畫,她就沒法獲得舉辦畫展的巨額資金,但如果她把畫作賣掉,湊到了辦畫展的錢,畫卻不在自己手裡了。
說來說去,還是缺錢啊!有了這幅畫之後,她似乎更缺錢了!
雲朵在風中齜牙咧嘴地想著,加快了車速。
毫無懸念的,雲朵錯過了盧卡、喬娜他們的比賽,她趕到光宇培訓大廳時已是下午四點多,大家都在等待最終結果的公布。
大廳里的氣氛熱烈又輕鬆,跟考生們從考場出來後的狀態沒兩樣。大廳四周的幾塊光屏上正回放著下午場比賽的精彩片段。
雲朵走近一點觀看,不知是哪一場的哪兩架飛艇,像古偶劇「梁三伯和祝英台」中化蝶後的場景,偏轉起舞,乍分又合的。
雲朵耐心等著盧卡和喬娜的比賽片段,身邊忽然冒出何太極的聲音。
「我以為你不會錯過下午第一場,盧卡、喬娜的比賽。沒想到你這麼淡定,到這會兒才來。」
「臨時有事。」雲朵悶聲說,她的情緒還沒完全從洛蘭的離去中恢復過來。
何太極低頭打量她,「哭過了?」
「放屁!老子從來不哭!」
何太極放心地笑了,「別等了,盧卡和喬娜的比賽回放早過了。」
雲朵忙問:「他倆比得怎麼樣?」
「喬娜組第一,盧卡組第二。」
「看來朱莉心軟了。」
「嗯?」
「沒什麼。」
何太極望著光屏說:「不出意外的話,綜合評分的前兩名也應該是他們——看,你來得真巧,比賽結果公布了。」
雲朵抬眸的同時,大廳里所有人也都轉頭看向正前方的大屏幕,畫面已切換為「光宇杯-新人王賽」的宣傳海報。
在五秒停頓後,綜合評分的排名表出現在眾人視野——
名列第一的拍檔是喬娜和顧平,朱莉、盧卡排在第二,果然跟何太極預料得一樣。
雲朵與何太極的名字出現在第二十一名的位置上,這個成績不好也不壞。
周圍的喧譁開始激烈起來,有人歡呼,有人罵娘,雲朵在人群中搜索,沒看到喬娜和顧平,倒是看見了盧卡,他正和身邊的選手談笑,朱莉不在旁邊。
「進階了!要不要找個時間慶祝一下?」何太極提議。
「沒心情。」
「怎麼又沒心情?」
「洛叔走了。」雲朵脫口而出,然後才意識到何太極不認識洛蘭。
果然——
「哪個洛叔?」
「我租借工作室的老闆。」
「走了是指……」
「人沒了。」
何太極若有所思點點頭,「你跟他關係不錯?」
「原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現在想想,他確實一直在照顧我。」
「經常少算你的租金?」何太極想調節下氣氛。
雲朵卻惱了,「你他媽就知道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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