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猶豫地伸出手。
剛按下,原本漆黑一片的壁球館招牌忽然被點亮,大廳和練習場瞬間燈火通明,像是魔法世界突然降臨的時刻。
場館內,一個頭髮稍顯凌亂的年輕男人,打了個哈欠,邊伸懶腰邊走出來。他刷卡打開玻璃大門:「梁澤,等你好久,終於來了。」
接著轉向岑依洄,問:「依洄妹妹,還認識我嗎?」
岑依洄眨了眨眼,萬萬沒想到,這家壁球館屬於趙及川,他的投資興趣還真是廣泛。
壁球館內部總共十間獨立的壁球練習室,淺黃色木質地板乾淨清新,頭頂射燈明亮但不刺眼。
岑依洄沒打過壁球,梁澤幫她挑好拍子,帶她進入練習室,從握拍姿勢到發球站位逐一講解。岑依洄試了兩輪,很快上手。
壁球館上下左右的牆壁都經過特殊處理,球體撞在牆面,發出乾脆的「啪嗒」響,聽著無比解壓,岑依洄越玩越上癮。
梁澤退到一邊,觀看岑依洄變化節奏擊球。
岑依洄嫌熱,隨手束了個馬尾。多年的舞蹈功底加持,她打球的動作比普通人輕盈漂亮。尤其專注揮拍時,伸展手臂帶起的肩頸線條,流暢又優雅。
梁澤安靜地看著,偶爾糾正她的動作。
球打高了,岑依洄猛地踮腳跳起,在空中揮拍的短暫瞬間,隱隱露出一截腰肢,柔韌纖細的曲線充滿年輕活力的美感。
梁澤蜻蜓點水般掠過,隨後挪開目光。一錯眼,與透明玻璃幕牆外的趙及川眼神相觸,對方正滿懷深意地打量他。
「梁澤哥哥,你要和我一起打嗎?」岑依洄掌心掂著球,「我覺得我有打壁球天賦,早知道不練芭蕾了,我應該去參加奧運會拿獎牌。」
「等奧運會設了壁球項目再說,我先預祝你成功。」梁澤說,「時間差不多,該走了。」
岑依洄不舍:「能再打一會兒嗎?」
「你每天睡覺時間太少,不能突然進行長時間高強度的運動。」梁澤低頭看了眼手錶,鬆了口,「最後再打五分鐘吧。」
岑依洄抓緊時間練習擊球。
梁澤走出練習室,接過趙及川遞來的礦泉水,灌下一口,喉結上下滑動。
趙及川壓低聲音:「平春上個禮拜還和我說你假期不回申城。你突然改變主意,不會就是為了帶依洄妹妹來打壁球吧?」
「快考試了,她壓力大,回家後也沒人能聊天。」梁澤望向練習室內玩得開懷的岑依洄,「給她提供一個紓解壓力的方式。」
趙及川若有所思,沒再說話。
岑依洄意猶未盡,但很乖地掐著五分鐘的時長離開練習室。運動完的神經活躍興奮,喊「梁澤哥哥」的語調也帶了雀躍。
「依洄妹妹,好玩嗎?」趙及川問。
岑依洄點點頭。
趙及川遞給她一張最高級別的不限時會員卡:「梁澤以前考試前也愛打壁球。壁球這個運動多好,不用找陪玩,一個人也能打到爽,你想來隨時來。」
岑依洄接過卡片:「會員卡是充值使用嗎?」
趙及川笑眯眯道:「我哪能能收你的錢,安心過來打球,我會找你梁澤哥哥結帳。」
此話一出,岑依洄明顯露出猶豫。剛有把卡片退給趙及川的趨勢,就聽梁澤說:「收下吧,結完的帳,加在你房租里。」
岑依洄終於安心地收下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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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泄掉過剩的精力,岑依洄終於有了困意,重新洗過澡,沾到枕頭幾乎就睡著。
高考前,她每周固定去壁球館四次,混亂的作息,終於因為運動調整正常。
精神充沛迎接考試,岑依洄答題很順,考完整個人輕鬆下來。在家睡了整整一天,便和季霖參加世博會志願者培訓。
六月下旬出了高考成績,總成績比預想中好,依照目標院校的往年錄取成績,應該是穩了。
對於讀大學這件事,岑依洄並沒有如其他人那般重視。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去法國的舞蹈學校,卻陰差陽錯地要去讀英語專業,稱不上期待,也不至於失落。
岑依洄第一天正式上崗,正在前往世博園區的公交上,接到梁澤電話。
梁澤問:「我過兩天回申城,到時還有幾個北京的同學,一起來參加世博會,你在哪個位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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