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難道是奔著分手去的嗎?」岑依洄氣糊塗了,「不對,我們討論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你不要詭辯。」
周惠宣搖了搖頭:「依洄,錢是梁澤自願給的。你放心,只要不是你向梁澤開的口,不會影響他對你的看法。旁觀者清,梁澤現在很迷戀你。」
岑依洄死死地盯著周惠宣:「你回國後,又來找我、接近我,是因為我和梁澤在一起了嗎?」
「當然不是。」周惠宣蹙眉,「你跟誰在一起,我都會來找你。不過,得知你的交往對象是梁澤,我挺高興,他的各方麵條件都拔尖。」
岑依洄抿了抿唇:「既然你覺得梁澤優秀,為了我和他的以後,能把錢還給他嗎?我不想在戀愛關係中愧疚和心虛。」
周惠宣彎了下嘴角:「你們能有什麼以後,談婚論嫁?就算梁澤願意,梁家那關能過嗎?」
岑依洄皺了皺眉頭,想起母親那些與她無疾而終的富豪男友,脫口而出:「梁澤哥哥不一樣。」
「男人都一樣。」周惠宣篤定,「梁澤現在住的房子、開的車、他的錢,哪樣不是來自梁家?他家人亮明牌嚴厲反對你們交往,你說他會不會妥協?」
岑依洄:「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無稽之談。」
「作為生了女兒的母親,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被『愛情』這個偽概念欺騙。世界上沒有完全純粹的愛情,只有權衡得失後的選擇。」周惠宣的聲音幾近冷酷,「在香港我就說過,培養你跳舞,是為了讓你進入更好的圈子。你要懂得利用優勢,在高於自己的圈子中,得到最多的好處。」
岑依洄很少頂撞母親,此刻忽然性情大變,鋒利地反問:「就你最會利用優勢,你辦成了什麼事?」
周惠宣愣了幾秒,道:「岑依洄,梁澤給我的這筆錢,比起我培養你的花銷,根本不值一提。我從小給你報最貴的課、找最好的老師、買最好的芭蕾鞋,難道錢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哦,還有,你去海外參加比賽,活動費都是我支付的。」
岑依洄嘴唇動了動,卻無法再反駁。
「這就是我辦成的事。沒有我的精心培養,梁澤未必喜歡你。」周惠宣點到為止,忽地話鋒一轉,軟了調子,「用心養了你多年,現在我遇到點麻煩,讓享受到你陪伴的男友出點錢,不是天經地義?」
岑依洄低著頭,桌底下的手隱隱發抖。
周惠宣只當女兒把話聽進去了,正式提議:「你已經上大學,沒繼續跳芭蕾很可惜,但算了,還有別的路。女孩子一直飄在外面不太好,我和陳叔叔商量過了,想把你接回家,你願意嗎?」
岑依洄幽幽地問:「回家,哪裡是我的家,你們不是生了新的孩子嗎?」
「其實你不用介意浩浩。在我心裡,你的位置永遠在他之前,甚至在任何人之前。」周惠宣視岑依洄為最滿意的作品,她頓了頓,「你想繼續住在梁澤那裡也可以,但記得,保護好自己。」
岑依洄嘴角扯了下:「媽媽,你說明白一點。」
周惠宣微微皺了下眉,憑她的經驗,梁澤和岑依洄親密無間的動作,明顯是發生過關係的。岑依洄沒有男女方面的經驗,當母親的理應好好教授她,卻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捋了捋思路,周惠宣委婉道:「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不同,女人天生容易吃虧,你還在上學,梁澤也不過大你三歲,年輕氣盛,務必做好措施,千萬不能弄出孩子這些東西,否則傷身體。」
饒是周惠宣,也做不到大大方方談論女兒和她男友的私密事。
岑依洄點了點頭,直白問:「所以你知道我和梁澤上過床,要起錢來,更心安理得了是嗎?」
「依洄,不要總是在要錢這件事上鑽牛角尖。」周惠宣輕嘆聲氣,「我是你的媽媽,以後你結婚生子,我肯定會負擔起操辦的責任,我對你,一定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岑依洄同母親生活了許多年,知曉母親對名利金錢的渴望。對待那些來來往往的男人,周惠宣向來薄情,一旦男人失去價值,便會被她一腳踹開。
岑依洄一度堅信,自己是例外,她是被周惠宣付出真心愛著的女兒。
如今看來,她和那些男的其實一樣,只是周惠宣培養的一件具有潛力的投資品。
「我不需要你操辦任何事,不會回你那個家,也不想再當你的女兒。」岑依洄慢慢起身,「更不會奢望我的母親,像其他母親一樣,給女兒無條件的愛。」
周惠宣有預感,岑依洄這次是認真的。
「無條件的愛,說得倒輕鬆。我只是生了你,當了你的母親,就一定要犧牲自我愛你嗎?所有人的愛都有條件,都要你付出置換,你還是太年輕,別活在夢裡。」周惠宣擺出和岑依洄如出一轍的清高臉,「包括梁澤,他的喜歡也有條件。」
岑依洄彎腰拿包:「聊不到一起,隨你怎麼想。」
「既然梁家人已經找過你,他們肯定會採取行動。」周惠宣喊住岑依洄背影,「梁家不可能真正歡迎我們這樣的人。當初我和梁世達訂婚前,讓我簽了一打協議,離了梁家分文不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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