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俊聽完蘇妤的「討價還價」,掠過蘇睿臉上隱現的無奈和難堪,笑容淡淡:「最低價?抱歉,蘇小姐,只有超級VIP才能在我司享受最讓步的折扣。」
蘇妤還想爭取,被何家俊打斷:「總之,患者的情況我已知曉,等我忙完申城的工作,會出一份治療方案,至於是否接受方案……」何家俊看著蘇睿,「你自己決定。」
離開醫院,岑依洄將蘇家父母的經濟狀況大致做了一個說明。蘇家父母很明確表示,只願意承擔普通假肢的錢,多餘的開銷想都別想。
岑依洄路邊攔了出租,幫何家俊拉開後門,同時難為情地請求:「不影響假肢整體效果的情況下,治療方案中能減配的項目,麻煩都減掉吧。總價變低,也許蘇家父母會改變主意。」
何家俊笑了笑:「岑小姐,你太樂觀了。」
何家俊畢業後沒從醫,而是做了銷售相關工作。高端假肢定製的客戶群體兩極分化嚴重,要麼隨意地豪擲千金,要麼問完價格後立即消失,很少存在中間檔。
高端假肢定製,是必須持續投入的損耗品,不是降個價,就能咬咬牙用上的產品。蘇家父母的猶豫,倒也情有可原。
眼見岑依洄眼裡冒出擔憂,何家俊不打啞迷:「我們公司一直有推出與專業人士合作的試用計劃,我可以幫患者提交試用申請,如果成功,她能以極低的價格獲取假肢。」
岑依洄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轉好。
「別高興太早,可行與否,得等我先出方案評估。」
「不管怎樣,先謝謝你了!」
何家俊許久沒與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女孩打交道,他單手扶車門,興趣忽來:「岑小姐,冒昧問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岑依洄上大學後,遇到許多人這麼問過。
她稍斂起笑意:「有的。」
何家俊惋惜的表情毫不遮掩,但保持了紳士風度,邀請:「岑小姐,我入住的酒店與你家順路,一起乘車吧,正好還有一些有關你朋友的問題需要詢問。」
岑依洄躊躇幾秒,便鑽入車廂。
計程車停在建德花園樓道口,計價器未停,還在繼續打表。
「我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些,至於更詳盡的內容,得問蘇睿本人。」岑依洄說。
後排車廂,何家俊聆聽岑依洄說話時,眼神時而低垂,時而抬起,炯炯有神地盯著她的眼睛,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玩味和暗示。
他當年在美國讀大學,和有好感的女孩約會,送人回家時就用了這一招,很有奇效,當晚就和那個女孩接了吻。
何家俊其實是個挺有原則的人,喜歡漂亮女孩,若女孩有男友,一般不會再出手。
今夜是特例。可能在陌生城市出差,心思上比較放縱,也可能是岑依洄的長相太對他胃口,即便岑依洄說有男友,他還是控制不住想營造一些曖昧氣氛。
光線昏暗,近距離近乎直白的眼神凝視,換作一般的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的確不容易招架。
但岑依洄不僅自小目睹男人對周惠宣的各種示好,還遺傳了母親自帶勸退感的清冷美貌。
當洞察到何家俊的目的,她眼睫一掃,那股瞬間降至冰點的清冷氣息溢滿周身,將所有想親近她的人隔絕在外。
何家俊閱人無數,觸及岑依洄的眼神,卻也平白生出一些猶豫。
岑依洄道別後下了車,她的背影逆著車燈燈光,即將沒入樓道。
何家俊眯了眯眼,心說岑依洄這身段,和臉蛋一樣,簡直為是他的喜好量身定製!
剛熄滅的火再次死灰復燃。
何家俊推開計程車門,喊道:「岑小姐。」
岑依洄回過頭。
「我今晚就把方案趕出來,」何家俊立在原地,讓自己的每一根髮絲都透出恰到好處的熟男魅力,「明天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正好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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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依洄進了電梯,打開手機郵箱,李蘇珊早些時間給她發來一封郵件。
郵件中,主要提及一些有關定製假肢的醫療信息,末尾處,特意提了一嘴何家俊,措辭尤其耐人尋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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