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雖然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守,但除非緊急狀況,一般領取失物這類事項,都是讓工作日白天辦理。梁澤狀似隨意地聊起。
李警官擰上保溫蓋:「按照流程,是這麼個說法。但上次你妹妹來報案, 在派出所哭得傷心,說丟失的首飾特別特別重要。所以抓到人後,我們第一時間通知她。」
梁澤抓住關鍵詞:「首飾?」
「你不是她哥哥嗎,她沒跟你說?」李警官覷梁澤一眼,「就是一個紅色皮盒,裡面裝了一枚胸針。幸好胸針嵌的是寶石,不是黃金。保濕不好估價,小偷沒來得出手。」
胸針。
一定是他送岑依洄的舞伶胸針。
派出所天花板上的長圓柱燈管,光芒蒼白強烈,落在梁澤身上,映出他怔然失語的神情。
下一瞬,李警官語氣陡然嚴厲:「路見不平懲惡揚善是正確的,但前提是保證自己安全。這小偷不是普通小偷,兩年前有被告性騷擾的前科。這次能抓到他,也是因為他賊心不死,又在那棟宿舍樓附近溜達。」
後怕的滋味,讓梁澤止不住心慌。
梁澤無比慶幸,帶岑依洄住回建德花園。
與此同時,又無比後悔,他當初根本不該讓岑依洄單獨返校。
甚至因為喝多酒,沒在第一時間接到岑依洄的求助電話。
岑依洄填完表格,領好物品,回到大廳。
一抬眼,與梁澤充滿隱秘占有欲的怪異眼神交匯,她不由愣住。
梁澤問:「都處理完了?」
岑依洄點頭。
「嗯,我們回家。」
-
跑車馬達的聲浪兇悍地回響在夜色之中。
岑依洄忽然想起,她十五歲初到梁宅,夜半時分常常被庭院張揚的引擎聲吸引。
從車庫到梁宅主樓,那段路,不長不短。路上樑澤晚歸的俊朗身影,深刻印在岑依洄的少女記憶中。
曾以為無法親近的高高在上的男生,後來照顧她、喜歡她、熱情珍惜地擁抱她。
岑依洄隔著背包,默默抱緊失而復得的胸針。心想,曾得到過梁澤的喜歡和追求,已經是幸運。
妄求長久,結果往往是求之不得,所以放手是正確的。
等岑依洄回過神,才發現這條路不是通往建德花園,而是江蘭灣。
換做其他陌生男性,岑依洄必然心生警惕,但對象是梁澤,哪怕他今晚的行為略顯出格和幾分詭異,她也認為自己很安全。
梁澤停下車,讓岑依洄跟她上樓拿東西。
岑依洄原本以為,是讓拿她先前遺留的物品。
然而梁澤進屋後,脫了外套,摘下手錶,調高室內溫度,指著茶几上原封未動的筆記本電腦盒子:「你的電腦被偷了,我幫你買了新的。」
岑依洄轉過身:「梁澤哥哥,謝謝,但是不需……」
梁澤打斷:「你都叫我哥哥了,一台電腦而已,我願意送你。」
梁澤目光灼灼,凝視岑依洄,慢慢走近:「還損失了哪些重要物品?我都補給你。」
岑依洄聞到梁澤身上的清冽香味,「沒有了,就電腦比較貴重。謝謝梁澤哥哥,電腦我收下了。」
她內心實際想法:電腦買都買了,那就收下,後續找機會給梁澤轉筆。當務之急,是先離開江蘭灣,梁澤的表情怪怪的。
剛有抬步趨勢,一條手臂,橫住她的去路。
梁澤笑了笑:「我話沒說完,你走哪裡去?」
岑依洄再心大,也察覺梁澤來者不善,她放軟聲音商量:「梁澤哥哥,我累了一天,有事明天再說行嗎?」
「明天,你不是約了人吃飯?」
「吃飯是晚上,」岑依洄強調,「聊的也是蘇睿的治療方案。」
梁澤拽住岑依洄的手臂,稍一用力,將她拉入懷裡。掌心按住她的背脊,偏頭在她耳邊說:「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說實話,我就放你走。」
岑依洄明白掙扎是徒勞:「你問。」
「遇到入室盜竊那晚,警察說,你抓住那人不讓走。」梁澤問,「他到底偷走了什麼重要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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