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知道。」岑依洄就著這個姿勢攀著梁澤肩膀,語氣變得嚴肅,「你答應我。」
「好,我答應。」
經歷一次突如其來的分手,梁澤逐漸理解岑依洄的心理:小姑娘非常害怕成為負擔,她默認變成負擔後,就會被拋棄,所以總是小心翼翼地呵護感情。
如何獲得篤定的安全感,是玄之又玄的事情,慢慢來吧,梁澤心想。
他把岑依洄放成側躺,面對面,撩起她一條腿。
岑依洄:……不是在好好聊天嗎?這是做什麼?
「梁澤,你等一下。」
「不等。」梁澤侵上前吻她,「你在夜店裡看我的那個眼神,我以為是邀請。」
說到夜店,岑依洄可不困了!
她微微撇開頭,讓梁澤親吻她的鎖骨和肩頸,然後在梁澤不設防的時刻,用力地、狠狠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梁澤毫無防備,吃痛地悶笑起來:「依洄,你要幹嘛?」
岑依洄霎時撩起眼皮,那一瞬間的氣勢,與冷艷五官十足匹配。梁澤看得心癢,任由岑依洄囂張地騎在他身上審問:「你對夜店的地址布局很熟悉,以前去過?」
梁澤虛虛扶在她腰側的雙臂,忽然僵住:……
岑依洄微微揚起下巴:「哦,還真去過。去了幾次?和誰?在裡面有認識新朋友嗎?」
梁澤無從辯解。
以前經常和趙及川、靳平春一堆朋友出去玩。
一堆有錢的年輕人混在一塊兒,娛樂場所無非就是酒吧、夜店、俱樂部、私人會所……其中梁澤最喜歡的活動是去郊縣玩車。
當然,夜店酒吧也是光顧過不少的。
但真的只是單純聚會喝酒。
曾經梁家別墅那些晚歸的夜晚,梁澤偶爾聚會結束,深更半夜到家,看到三樓亮著燈,心裡不時冒出一個念頭:家裡新來了一位妹妹。
岑依洄聽罷,垂下眼帘,心情低沉。
夜店裡的男男女女,穿衣風格張揚熱辣。岑依洄聯想到剛來申城上高中那會兒,她練舞之餘,整日艱難地與內地的新課本作戰,而梁澤卻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就很不爽。
梁澤冤枉至極,翻個身壓住她:「夜夜笙歌花天酒地,你給我扣好大的罪名。」
岑依洄鬧情緒,不想做了,梁澤強勢地按住她的手腕,胸膛緊貼她的背脊,嘴上卻是溫柔地哄:「如果能預先知道我會那麼喜歡你,我一定每天早早回家,送你去舞房,陪你補課,陪你寫作業。」
「……算了吧,我那時才十五歲,你不要動歪心思。」
梁澤手不安分地慢慢地下探:「嗯,那我等到你長大一點,再動歪心思。」
岑依洄身體一緊,揪住床單,忍著喘/息:「梁澤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我媽媽沒有離開梁家呢?」
梁澤笑了下:「沒離開更好,我們就住隔壁,我只要多看幾眼,還是會喜歡你。然後我先告白,我們在一起,等全家都睡了,我就進你房間開始干你。」
岑依洄背對著梁澤,看不到他此刻充滿迷戀和占有欲的目光,只感覺到重重的、激烈的侵占力道。
她咬了咬牙,最終沒忍住,放任自己發出聲音。
梁澤忽然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不懷好意:「但是依洄,你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叫了,會把其他人吵醒。」
第66章 駕照 慶祝。
這個寒假, 岑依洄過得比上學還累。
蘇睿痛快地答應了何家俊公司的試用條件,唯有一個請求:希望儘快安排手術。
已經返回美國總部的何家俊,承諾蘇睿:OK, 你按照網站指示, 提交試用者資料, 我去協調手術時間。
資料要求翻譯成全英文, 岑依洄白天去醫院協助蘇睿填寫, 夜裡陪梁澤在幽暗的臥室廝混。
擁抱、接吻、撫摸, 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
岑依洄有時察覺過火, 想拒絕某些要求, 但梁澤的理由總是冠冕堂皇, 他說,突然被分手, 又失而復得,所以特別想碰你。
岑依洄:……
明知梁澤的託辭真假參半, 她心一軟,還是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