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澤便收起電腦,放到一邊,故意問:「旅行目的地有想法嗎?」
「沒有。」
岑依洄背對他躺下,還沒閉上眼睛,就被梁澤一個胳膊翻過身,圈進懷裡抱緊。
梁澤半撐起身,一隻手捧她下頜,解釋:「當時那個女孩幫她朋友去沙灘拍照,背著包不方便,而我恰好在旁邊,就幫忙拿了下。」
岑依洄:「哦——,我記得你們在夏威夷玩了接近一個月?十八九歲的年紀,每天同吃同住同行,培養感情正合適。你給人拎包拎了幾次啊?還拎過別的嗎?」
「就一次,真的。」梁澤親親岑依洄的嘴唇,「我已經把那張照片刪了。」
岑依洄不放過他:「我已經看到了,毀滅證據無效。」
「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梁澤饒有興趣地將五指插入岑依洄的額前髮絲,「如果當初未卜先知,知道十五歲的你在香港等我,我不去夏威夷了。」
岑依洄:「換成港澳七日游啊?」
梁澤一愣,隨即勾唇大笑。
岑依洄不理解笑點何在,宣布:「我要睡覺了。」
梁澤不讓,纏著她商量:「依洄,旅行想去夏威夷嗎?有海洋,有高山,如果不想出門,就泡在度假酒店,如果想玩項目,跳傘、潛水、衝浪、觀鯨,一應俱全。」
剛才看過的旅遊照片在岑依洄腦海循環播放,秀麗壯闊的風景確實令她有些心動。
梁澤摟緊,低聲問:「去不去?我幫你拎包拎箱。」
岑依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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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有美簽,出行時間很快敲定,定在八月初。
距離出發還有大半個月。
梁澤這段時間專心投入藍天科技的算法項目的應用研究。
岑依洄到底小金豬儲蓄卡和銀行卡,被那套小公寓掏空,裝修事宜暫時擱置,平日還是住在梁澤家裡。
脖頸斑痕淡了許多,塗抹化妝品能遮蓋八九分,岑依洄鑽研夏威夷指南之餘,著手接翻譯活。
翻譯接活除了掛靠的機構平台,人脈圈也是一大重要來源。
岑依洄加了大學的翻譯校友群,時不時有一些內部活動崗位。恰好同門關係好的師姐給她推了一場在申城舉辦的有關國際友好城市經濟和文化交流會。
會議僅一天,急需有經驗的中英雙語同聲傳譯和交替傳譯。
有師姐推薦擔保,主辦方對岑依洄的面試僅僅是個過場。
這場會議時間短,但級別高,屆時許多省市級媒體將在場實時轉播。高關注度的會議,嘉賓稿都是提前經過審核的,翻譯難度並不大。
並且會議結束後的記者提問環節,也有對應安排,岑依洄已經拿到問答題綱。
當日清晨,岑依洄早早起床,白襯衫黑西裝,立在全身鏡前整理衣領。
一雙有力的手臂,驀地從後圈住她的腰際,版型貼身的西裝外套微微起了摺痕。
梁澤只穿了條淺色居家褲,上身赤裸,嗓音含了徹夜看球賽導致睡眠不足的睏乏:「會議幾點結束?」
——昨晚是2014年巴西世界盃總決賽,北京時間凌晨三點舉行,德國對陣阿根廷。
岑依洄睡到後半夜,被客廳電視機一陣嘰里咕嚕的歡呼聲鬧醒,她揉著眼睛出門。
電視上,球隊最後關頭替補出場的格策,踢進本場最關鍵制勝球。德國隊員著白色球衣,疊抱一團慶祝勝利。
轉播鏡頭掃過對面茫然沮喪的阿根廷隊,給了巨星梅西一個特寫。
岑依洄捂嘴打哈欠:「這是德國隊贏了?」
梁澤說「是」。
他從前是德國隊球迷,見證德國三星升四星,自然是高興的。回到臥室,按著岑依洄接吻,直到岑依洄求饒「有工作必須早起」,才放過她。
至於梁澤最後幾點入睡,岑依洄不清楚。
「會議五點就結束,但結束後還有招待宴,我得跟著。」岑依洄握住梁澤的手腕,在他懷裡轉過身,「你看球看好晚,多睡一會兒再去公司。」
剛起床狀態的梁澤,神情靜定,莫名有種不好惹的氣息。
但他一開口,又變成好男人:「招待宴結束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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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會場,岑依洄錄入個人信息,掛上工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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