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甸甸的腦袋,溫馳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頭懵懵的抵在膝蓋上,亂糟糟的半長發往下垂著。
昨晚自己出了酒吧便撞見了許深,死皮賴臉讓對方把自己送回了家,然後......
…然後自己好像吐了他一身。
溫馳努力回想著具體的情形,卻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記憶活像滿屏雪花點的老電視機。
吐了之後呢?自己幹嘛了?
「溫馳啊....」
溫馳將頭埋進膝蓋里,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自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了,說話時嗓子跟刀刮似的干疼。
絕對是昨晚嘲諷公鴨嗓的報應。
感覺自己身上被勒的難受,溫馳左手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這才看清楚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西裝,此時已被壓得滿是橫豎不齊的褶皺。
真是不善良,連個外套都不給脫。
溫馳心裡默默嘀咕,抬眼看到了床頭桌前裝滿水的玻璃杯。
.....好吧,暫時收回不善良的話。
看著水杯,溫馳的心情悠悠然轉好,拿起杯子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宿醉後的一杯涼水著實沁人心脾,溫馳將水喝了個精光,嗓子也舒服了不少,拿起手機想看眼時間,結果手機黑屏怎麼都摁不開,才想起來這小方盒昨晚就沒電關機了。
插著充電線打開手機後,溫馳便注意到了微信消息,極其罕見的是,對方是許深。
許深沒換微信號,也沒把自己刪掉?
溫馳盯著許深的頭像,一時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但不得不承認,是有些僥倖。
微信發送時間是昨晚的11點半多,那個時候自己應該醉成了一灘爛泥。
許深:[你的胃藥過期了,其他藥盒應該也有過期的。]
時間過了十分鐘。
許深:[記得買新的。]
溫馳看著這兩條消息,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上揚,轉身給自己的空水杯拍了張照發過去,並打字道:[多謝許設計師。]
等了十多分鐘許深也沒回復,溫馳挑了下眉頗感無趣,正打算起身的時候,手機傳來了消息回復的聲音,溫馳一個回頭打開了手機。
是黎丹陽。
失望不加掩飾,溫馳懶懶散散地打開消息看了看,是關於畫展的相關信息,包含一些待展出的畫作名稱以及贊助商的名單等等。
草草看了幾眼,溫馳便一個轉手把幾條合適的信息挑出來發給了許深,開始語音發送:「三天後我要在D城辦一個畫展,這些是相關的畫作信息,請你來看作為合作的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