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今天的事多謝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改天請你吃飯。」
許深看著溫馳笑眯眯的眼,微微皺起了眉:「我送你。」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在夜晚的馬路上行駛,許深把溫馳送到家門口後四處望了眼,然後在溫馳的擺手中告了別,人坐在汽車裡一時沒動。
許深看著溫馳靜悄悄的房門,記憶突然回到了五年前,自己也是在這個位置,目送溫馳的背影。
那時是聖誕節。
自己站在路燈下,雪落在了脖子裡,有些涼颼颼的。看著溫馳穿著黑大衣的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來。
許深還記得溫馳那天帶了個灰色圍巾,人站在雪裡看向自己,甚是好看。
然後自己舉起手來,用力的擺了擺,跟對方喊著再見,還喊著:
「溫馳,考慮一下我的告白!」
許深坐在車裡,噗嗤一聲笑了。
如今還是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裡,卻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了。
許深搞不懂溫馳這個人。在自己認為彼此深愛的時候,被突然提了分手,又在自己認為對方早就不在意自己的時候,溫馳卻還留著自己的衣服,眼神里好像還有期待,結果說出來的話卻只會讓人心寒。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許深額頭抵在方向盤上喃喃自語道。
溫馳進了家門便撲進了沙發里,人松垮地躺在上面,長長嘆了口氣。
真是體力和精神都讓人疲憊的一天。
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涼水,溫馳剛咔嚓一聲擰開瓶口,便注意到一樓衛生間門口的綠蘿——
位置好像有些微微的偏移。
拿著水瓶遲疑地往衛生間走,溫馳低頭看著之前花瓶在地板上留下的白色痕跡,微微皺起了眉頭。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溫馳下意識往後一扭頭,便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了聲響,一隻胳膊猛然勒住他的脖子,緊接著一張手帕便「啪」的一聲打在了臉上,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口鼻。
草!!!
溫馳的神經立即高度緊繃,抬起腳來猛地踩在對方的腳尖上,在對方吃痛手一松的時候,快速轉身拎著水瓶對著那人的頭就是「咚」的一聲,然後立刻轉身朝門外跑去。
這個別墅區一向以治安出名,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溫馳跑向門口的過程中腦子亂鬨鬨的,思緒和回憶不斷閃現,人因為吸入了些迷藥而有些腿腳發軟。
跑出去!在有攝像的地方進行呼救,別墅區的人才能聽到!!
溫馳在那人緩過勁兒來的追逐下快速打開了房門,沖了出去,一邊呼救一邊盡全力往人多的大道上跑,腦袋因為劇烈運動以及藥的緣故有些發暈,肺泡像被掐扁了一般喘不上氣來。
就在此時,前面突然竄出來一輛黑色SUV,跟漂移似的猛地把車一停,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然後從主駕駛座上飛奔下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