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039ll be fine, I say it again,
I should let someone know,
That something doesn#039t feel right,
…」
「Colorblind。」許深突然出了腔。
「嗯?你聽過這首歌?」溫馳回了句。
許深在下個十字路口排起了隊,抬眼看向還剩下幾秒的紅色倒計時。
「紅綠色盲分辨不出紅綠燈,所以在過沒人的十字路口時會猶豫不定,因為他們無法跟隨人流來確定自己的方向是否可行。」
綠燈亮了,許深將車緩緩開動:「所以現在,大部分人行道的紅綠燈都會設置行動或靜止的小人圖標,來為色盲人提供準確的信息。」
溫馳聽著許深徐徐的嗓音,看向右側的窗外。
人行道上穿梭著各色人等,有人慢,有人快,有人牽繩遛著狗,有人手挽著手一起走,商業區的燈紅酒綠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上,每個人的生活交織錯橫在一起,喧囂著世界的色彩斑斕。
「你想說什麼?」溫馳音調不抬,心口卻有些發慌,還帶些燙。
許深挑眼看了溫馳一秒,才緩緩開口道:「克服不了的事並不一定沒有解決的辦法,人們可以向外界尋求幫助。」
「溫馳,你也可以開口說。」
聽著車內訴說著故事的音樂,溫馳撐著下巴把頭扭向右側,將神色掩蓋在許深看不見的暗處。
「說什麼?」溫馳語氣聽似疑惑,人不經意地笑道。
「比如……你今晚為什麼還餓著肚子?」許深斟酌著答道,「你說過我可能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溫馳人一頓,抬眼看了下許深,感覺這人果然是知道了些什麼,不過看樣子,知道的應該不多。
第14章 胃癌中晚期
許深轉頭看了眼副駕駛的後視鏡,然後將目光劃在溫馳臉上,溫馳緊接著垂眼笑了下。
可惜有些事,他唯獨不能對許深細說。
尤其是在今晚,在見過溫林年之後,五年前深埋在心口淤泥里的疙瘩再度被赤裸裸地挖出,就像是在提醒他——
不要忘記,不能忘記,你沒資格。
「好啊,那你先回答我,」溫馳虛虛看向窗外的各色燈牌,「你為什麼來C城?」
許深將車開進了一個略窄的馬路,路兩邊遍布著各種小吃攤,車外是一片喧囂推攘。
車內,是兩人彼此試探的拉扯。
「......」
「因為放心不下。」
許深靜了幾秒輕聲說道,轉眼向右看去,對上溫馳錯愕中全身緊繃看向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