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少年朝氣蓬勃的肉體,便是最好的繆斯之源。
溫馳抬眼一笑:「我記得你。」
「嗯?!」周茂天當即亮起了眼睛,「我的吸引力這麼強的嗎?!」
「你下課後好像去打了籃球,」溫馳喝了口啤酒,麥芽發酵的味道衝刺鼻腔,「我當時路過停下來看你們比賽,有看到你投球。」
「噢噢!」周茂天張嘴叫了聲,拾起了這份記憶,「當時是學校的新星杯籃球比賽,我和許深都是球員,我倆下了講座便衝到講台前交了講座記錄卡,火急火燎地趕去籃球場了。」
「這時間安排的真是不合理,我當時趕得上氣不接下氣,就抱著籃球被踹上了場,導致一個手滑讓對面搶了一分。」
周茂天搖著頭「嘖嘖」了兩聲後朝左扭頭,正巧對上了許深的眼睛,眨了下眼後又朝溫馳看去,山路十八彎的「欸」了一聲,笑道:「但是我們許深厲害呀,主力骨,後場都快把對面打哭了。」
溫馳聽後看向對面的許深,許深餘光注意到後也看向溫馳,四目相對中意味不明。
「所以比賽完溫馳便邀許深當了自己的人物模特,」黎丹陽直接挑開了這份意味不明,咽下嘴裡的烤肉繼續道,「確實有用,後來溫馳的人物畫像是開了竅一樣,人物和環境融合在一起,氛圍直接提升了一個level。」
許深用夾子把烤好的肉放到一側的凹槽里,聽到後含著笑意抬眼看向溫馳,自然地接話道:「那這樣說的話,我算不算是你的繆斯?」
這話許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些自戀。
溫馳伸出筷子夾了片凹槽里的肉。許深確實是他在人物畫上的繆斯,他也是因為許深才看到了人像的魅力所在。
他喜歡對方平靜外表下的熾熱靈魂,也在與對方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漸漸被對方融化著心中的寒冰。
溫馳笑了一聲,沒有藝術家不愛自己的繆斯,他沒打算否認都知道的事實:「你自然是我的靈感。」
氣氛到了見好就收,黎丹陽看向周茂天拐了個話題:「你之前說你和許深高中就是同學?」
周茂天含著肉猛點頭「嗯嗯」了兩聲:「我們高中同班,這樣算來十多年的交情了。別看許深現在是個成熟的成功人士——」
周茂天拿起啤酒將嘴裡的肉衝下去,左胳膊肘戳了一下許深,口齒清晰地揶揄起來:「高中的時候可是個攔不住的正義青少年。有一次餐館吃飯,有位隔班女同學被個社會流氓語言騷擾,許深當下拍案而起,站起來就朝那小混混懟,結果後來自己被一群人堵在了小道上,人被揍得鼻青臉腫,姿態卻頗為囂張地進了教室。」
這倒是個沒聽過的故事,溫馳挑挑眉左手支在下巴上,來了興致問道:「後來呢?」
「後來被老師看見還以為他是校內鬥毆,他倒好,顧及人家女孩面子硬生生沒說出原因,吊兒郎當地說自己被流氓要錢給堵了,學校還因此肅清了一遍周圍的人群環境。」
溫馳不找痕跡地看了一眼許深,心想這倒是對方會做出的事。
這人經過了五年的沉寂,性格成熟了不少,人也能憋得住火,雖然不經意還會漏出些痞氣,但骨子裡的正直善良一直沒變,之前自己被人跟蹤那事也是多虧了許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