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送去公安局吧。」溫馳看著死死粘在自己腿上的小女孩,抬頭朝面前一頭莫展的保安們笑了聲。
「哎呦這可真是麻煩你了,」胖保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轉身朝旁邊保安說道,「你們來倆人開車給人家送過去哈。」
溫馳看著面前點頭應道的保安,剛想跟著抬腳走人,便聽到後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溫馳,發生什麼了?」許深帶些擔心和疑問的嗓音伴著腳步聲傳入溫馳耳中。
半小時前將視線從書本上抬起後,許深環視了一遍圖書館,沒看到溫馳人,打了電話對方也不接,當下想到了之前在C城吃飯時對方逃跑的事情,第一反應是自己又把人嚇跑了。
隨即搖了搖頭,又感覺應該不是,畢竟要跑的話酒店那時就該跑了,於是便繞著圖書館開始找起人來。
結果走到休閒區便見到了溫馳的背影,對方被一個短髮小女孩抱住了腿,面前還聚著幾個保安。
「剛剛有一陣子沒看到你人,給你打了電話你也沒接,」許深不放心地上下掃了幾眼溫馳,見人沒事才輕輕鬆了口氣,「這孩子走丟了?」
「手機剛剛靜音了,」溫馳拿出手機果然看到了好幾個未接來電,然後又看了眼小女孩的頭頂後抬頭朝許深攤手笑道,「我好像還挺招小孩子喜歡的。」
聽保安說明了大致經過後,許深也坐上車和溫馳一起去了分局。在警察搜查資料打電話時,小女孩被溫馳領到了等候區座位上,大口啃著許深剛剛在分局外幾十米處買的肉包子。
許深拿濕巾擦著小女孩髒兮兮的小手,抬眼看向對方脖子上不甚明顯的勒痕,皺著眉緩緩說道:「三四公里的距離,這孩子身上沒有錢,這兩天還下著雪,徒步的話估計得好幾天才能到電影院。」
溫馳沉默地看向狼吞虎咽的小女孩,對方在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後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突然把小手伸進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口袋裡,從裡面掏出了一朵被壓扁的路邊花。
「啊…啊啊。」小女孩張著嘴將花遞給溫馳。
「送給我的嗎?」溫馳有些訝異,笑著把花接過來,「謝謝,真漂亮。」
溫馳低頭看著這朵少了幾片花瓣的野花,餘光瞥到了許深盯著自己的目光。
「你喜歡什麼花?」許深突然問道。
溫馳轉頭看向許深:「怎麼,你也要送花給我嗎?」
「追人又不是口頭說說,怎麼也要行動起來吧?」許深笑著歪頭看向溫馳,輕輕說道,「我之前有送過你花,但你說你都喜歡。」
溫馳想起了五年前許深沒事就會給自己帶來一捧花,美名其哉曰「鮮花配佳人」。
「但你的畫裡面出現最多的是紅玫瑰,你之前直播的時候也有說過自己喜歡畫玫瑰。」許深盯著溫馳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