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瞭然地點點頭,神情如常道:「不回一下嗎?」
「沒事,」溫馳笑的柔和,「不是什麼要緊事。」
一想到許深盯著自己回電話,溫馳感覺這是是要出事的節奏,自己本身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何況現在還打著個吊瓶。
許深聽後挑挑眉點點頭:「這樣啊……中午都不陪我去吃飯,我還以為下午這事很重要呢。」
溫馳被噎了下,感覺許深現在陰陽怪氣裡帶點酸。
「這粥也挺好喝的。」溫馳乾巴巴笑了幾聲,埋頭喝起了粥。
看著溫馳的垂下的半長發,許深盯了幾秒嘆了口氣,伸出手給人別在了耳後,在溫馳一頓的動作下緩緩說道:「等會兒先去趟你別墅,你去收拾收拾。」
溫馳拿著勺子的手徹底卡了動作,跟機器人似的抬起頭來,眨了兩下眼扯出一個笑。
「什麼意思?」
許深半掀眼皮瞧著溫馳,翻譯起了自己的話。
「這段時間你要和我一起住了。」
「因為胃病?」溫馳的笑眼緊繃起來,語氣也有些生硬,「許設計師還真是熱心腸,不過不至於的。」
「不至於?」許深氣笑了,「你頭磕的那一下是不是不疼了?」
許深清楚的很,溫馳這人在生活上很隨意,估計離了醫院又得恢復之前的作息和飲食,這胃絕對會出事。
而且他很在意醫生所說的情緒問題。
溫馳的別墅空曠曠的,存滿了過往的記憶,這人又有失眠的毛病,夜晚那麼長,誰知道會不會瞎想什麼。
「真的不……」
「消遣。」
溫馳話在嘴邊被許深輕飄飄一句噎住了,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
「你不是要消遣著玩嗎?」許深起身探向對方,嘴唇貼近溫馳的耳朵低聲道,「我來給你消遣。」
溫馳當下便宕機了,對方的鼻息撞到他的耳膜上,溫熱到讓他頭皮發麻。
轉眼看到許深近在咫尺的黑色瞳孔,溫馳的心跳好似要跳出胸腔,他看到對方的睫毛一垂,視線似有實質般的掃在自己嘴唇上,讓溫馳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吻上去了。
其實他一開始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便是料定了許深不會答應,畢竟對方對感情熾烈真摯,眼裡容不得虛飄的關係。
現在怎麼還能突然這樣?
許深抬眼捕捉到溫馳的放大的棕色瞳孔,拿出十分毅力壓下了想吻上去的衝動,輕輕吸了口氣一把起身,半挑眉嘆道:「但我對病號可不感興趣,等你胃養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