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義憤填膺地目視前方車來車往的馬路,張嘴數落起溫馳來:「有胃病照樣吃冷食,宿醉之後還敢喝紅酒,作息不規律三天餓兩頓,感冒發燒你是樣樣不落,從我回國到現在不過一個月,你發燒兩次暈倒一次,哦不,算上昨晚那就是暈了兩次,我看你就差個腎虛了。」
許深瞥了一眼十分乖巧聽訓的溫馳,對方在聽完後眨了兩下眼朝自己彎彎眼笑起來,在懷裡紅玫瑰的映襯下,依舊好看的很。
草。許深頗為不爽地罵了一聲此刻還在流連美色的自己。
溫馳察言觀色地見許深一時停了話,低頭看了眼懷裡鮮紅的玫瑰後清了兩下嗓,抒情又浪漫地念起了詩。
「你是流動畫面上唯一的靜止,這使我的眼光逡巡得再遠終會回到你——」
「這不是你過馬路不看車的藉口。」
溫馳再次閉上了張開的嘴。
黑色SUV在黑夜裡寬闊筆直的馬路上疾速行駛著,一路開進小區停車位。
溫馳抱著懷中的紅玫瑰輟在許深身後,在對方打開房門密碼鎖關上門後,一把將手裡的玫瑰花束塞進了對方懷裡。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溫馳手撫著許深懷裡的玫瑰抬眼看向對方,「你是最後的玫瑰。」
許深垂著眼皮眯眼看向溫馳:「你這人真的很討——」
「厭」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溫馳用嘴封住了。
許深感覺到對方的舌尖挑開了自己的唇縫,然後探入了自己十二分不堅定的牙關,隨著硬物碰撞牙齒的聲音,一顆荔枝味的硬糖被對方渡入了口中。
「甜味能讓人心情好,」溫馳眼含桃花朝許深笑眯眯道,然後踮起腳尖探頭舔吻了一下對方的喉結,「現在還討厭嗎?」
許深:……我現在討厭我自己。
氣不壯地哼了口氣,許深換好鞋從柜子里掏出個玻璃花瓶,把陽台上曬好的水倒進去,然後十分細緻的插起了花,插完之後還不忘滴上一兩滴植物護理液。
溫馳癱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瞧著許深的大動作,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嘴角也跟著彎起。
「陽春麵可以嗎?」許深欣賞完餐桌上的玫瑰花後,轉身對溫馳問了句。
「嗯?可以啊。」溫馳隨口應了句,看著許深朝廚房走去的背影,感覺這樣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得著實不錯。
陽春麵做起來又快又簡單,許深沒一會兒便把兩碗面端上了餐桌,但是湯麵的味道卻是溫燙燙的美味。
溫馳看著碗中的流心的雞蛋和兩顆挺闊爽脆的小白菜,罕見的感覺到了餓,於是利落地嗦起了面,吃了半碗後腸胃也跟著舒坦,饜足到後背都發了一層薄汗。
「小區還有停車位嗎?我車在小區路邊上扔著呢。」溫馳咽下了口中的小白菜,想到了代駕下午給自己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