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溫馳,」許深突然雙手捧起了溫馳的臉,「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初戀?」
「初…」話題轉變的突然,溫馳一時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嘶——你情竅初開的挺早啊。」
溫馳轉眼看到了小方盒下面的粉紅色信封,笑了一聲:「那封情書又是誰給你的?你還特地留在盒子裡。」
許深轉頭看向鐵盒裡的粉色情書,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這個…不是別人給的。」
「嗯?」溫馳表示疑問。
「咳…這個,」許深突然感覺有點難以張口,但最後還是決定將沒皮沒臉進行到底,「這個是我寫的。」
「你寫的?寫給——」
「寫給我初戀的。」
溫馳再次失聲,有種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當時我們一家在海邊度假三天,我收到畫的當晚就寫了這封信,」許深微微彎下腰朝溫馳探去,「結果接下來兩天我腿都跑廢了也沒找到人。」
「...…哦。」溫馳再次感受到了許深是個行動派,敷衍的應了句後聽到了十七在客廳里的哼唧聲,轉身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許深當下一攔:「哦?你就這麼敷衍?我當時可難過了好久呢。」
「人長著腿,又不會立在原地不動,」溫馳一彎腰從許深的壁咚下走了出去,「我帶十七出門玩玩。」
看著溫馳倉皇逃走的背影,許深肩膀靠在牆上笑了一聲,感覺好奇心害死貓這話果然沒說錯。
「不過啊……」許深低頭呢喃了一聲。
不過我卻一直在原地打轉,中心點圍繞著你畫著圓,而這次故事的暴露,只是讓我明白——原來我這個圓規平白繞了那麼多年。
在溫馳牽著十七開門後,許深便長腿一邁跟了上去,問了嘴「那塊石頭呢」,當即得到了溫馳極為不走心的一句「扔了」。
許深努努嘴頗為可惜的嘆了句:「那可是定情信物呢......」
溫馳剛想回句「定的什麼情」,便突然被拔腿往前沖的十七拽了下,人也往前小跑了兩步,也就把話吞進去了。
如果石頭沒被章葉蓁丟掉,溫馳想自己說不定也會把它放進什么小盒子裡。
確實是可惜了,世界上沒有如果。
兩人從下午三點溜到了五點,回來看了會兒電視後天便完全黑了下來,餃子也熱氣騰騰的出了鍋。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朝朝暮暮,歲歲平安。
溫馳吃著餃子,看著電視上的晚會,在許深和蔣麗霞被小品的逗樂的笑聲中揚起嘴角,人生第一次,感覺過年原來是這樣幸福。
電視上還在播放著喜氣洋洋的音樂,溫馳放在手邊的手機在歌聲中接連震動了幾下,人順手拿起來看了眼。
一個名叫「瘋狂星期(4)」的群聊正聊的熱火朝天。
如果溫馳沒記錯的話,四人群聊他只有一個,那便是上次D城時黎丹陽拉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