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事——」看到了溫馳皺眉看向胳膊的表情,溫安跟燙到了似的鬆了手,「啊抱歉……那個,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溫馳垂眼看了溫安幾秒:「你問。」
吸了口氣,溫安往溫林年方向看了眼,對方此時正忙於交際應酬,身邊站著兩三個臉上笑得跟菊花似的老總。
「春節那天,父親因為一個電話發了很大的脾氣,電話里具體講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但這段日子父親一直很忙,似乎在處理些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聽完溫安的話,溫馳微微探身看向對方眼睛,挑起了眼尾:「他發脾氣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吧,為什麼來問我?」
溫安微微握了下拳頭:「……父親有提到你為什麼沒回來。」
「所以呢?」溫馳直起腰來笑了一聲,「父親長父親短的,你現在是替誰來問我的?」
「沒有人,」溫安緊抬了下頭,隨後像是放棄般嘆了口氣,「沒人知道我對你說的這些話,大哥也確實只當我是來敘舊…我就是想說,如果你知道些什麼或者決定去做些什麼,這一次,我不想選錯隊。」
啞迷只能在心知肚明的人裡面打,溫林年的那些下作事溫馳一直以為溫家裡只有自己知道,看來,溫安還藏了些隱情。
「我這人笨,話不說明白我不會清楚。」溫馳拇指輕輕摩擦了一下杯杆。
酒會上一片觥籌交錯,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交雜的響起,成為兩人沉默對峙的背景音。
「人是萬物的尺度,」溫安靜了幾秒,「我不想再做一個旁觀者了。如果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扳倒溫林年,我也可以幫你。」
說實話,溫安的態度讓溫馳有些吃驚,他一直以為對方會在隨波逐流的生活中選擇沉默,甚至會在權威下摒棄是非。
但如果言語直接到這個份上,溫安實在沒有做樣子的必要性了。
溫馳細細的打量著溫安,一時沒做聲,就在溫安想要再解釋些什麼時,溫馳突然出了腔。
「是和你母親有關嗎?」
喉間一滯,溫安的話瞬間卡在了氣管里,嗓音像被截停的火車般戛然而止。
溫馳微偏頭看向站在酒會另一側的溫林年,順帶滑過了對方身旁正在應酬的溫南景:「而且聽你的意思,你覺得溫林年前段時間出的事情和我有關?」
「…是。」溫安有些艱難的應了聲。
「哪個是?」溫馳轉眼重新看向溫安,「還是說,兩個都是。」
溫馳將試探擺在明面,他需要溫安的一句確認。
溫安吸了口氣,抬眼看向溫馳:「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任我,或者覺得是溫林年派我來試水的,但是我敢發誓,我前面所言皆出自真心。」
「…宮頸癌不是絕症,我母親當時是早中期,治癒的希望很大……如果換家醫院,她絕對不至於那麼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