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挑了下左眉打趣起來:「你看到自己的背影畫,一下子想到的人是我?」
許深從位置構想中收神,聳聳肩表示疑問:「為什麼不是你?我會想到五年前的你,五年裡的你和現在的你,我還會想到你畫畫時的樣子,抬眼看我笑的樣子,熟睡後閉著眼的樣子,脫了衣服——咳咳,你那時最好就在家裡,我估計看完會當即想要撈人來親。」
溫馳眼裡的笑意隨許深越來越不正經的話而漸漸加深,側身扯下了身後許深的衣領,仰頭輕吻了一下對方的嘴角。
「我現在就在家,你隨時都能親。」說完還松垮垮拎著許深衛衣帽繩往後一仰,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上挑的眼,垂下的睫毛,兩人之間的氣氛在視線相接中變得暗晦不明。
許深此刻的神經隨溫馳的動作延展到了衛衣的帽繩上,好似感覺到了對方皮膚的微涼觸感,搞得他心裡痒痒的。
「咚——!!!」
第48章 我男朋友欸
升騰的曖昧突然被一聲巨響擊碎,溫馳和許深都被嚇了個哆嗦,猛轉頭尋聲看向門口,便見十七歪七扭八的暈乎乎爬了起來。
這貨剛剛因為跑的太快,爪子打滑栽門框上了,以優美的姿勢摔了個實打實的狗吃屎。
溫馳:「……」
許深:「……」
一陣沉默的面面相覷,溫馳沒忍住低頭「噗呲」笑了聲,手指一抬鬆了許深的帽繩:「我去看看,別再撞傻了。」
四輪驅動還翻車,許深姿勢沒變地看著溫馳遠去蹲下身的背影,木著臉心想自己早晚要把這狗給燉了。
「溫林年的事情急不了一時,」許深為自己錯失了撅嘴親人的良機而悲嘆了口氣,「他的企業根基深,想要拔除必然是個持久戰。」
聽著許深走來的腳步聲,溫馳緩緩起身,還沒完全直起腰便被許深撈在了懷裡,對方抬起右手安撫般順了下他的後腦勺。
乾淨的洗衣液味道瞬間傳入鼻腔,溫馳原本睜大的眼睛隨心裡一暖而彎了起來。
溫馳感覺許深就像是戴了個透視鏡,再細微的情緒到了對方這裡,他都騙不過。
「…我剛剛沒在想這件事,只是感覺……」
頓了一下,溫馳把額頭輕靠在許深肩膀上:「一個人真的很難擺脫小時候的陰影。溫林年白手起家,小時候家裡窮苦,也許是過怕了像當時那樣的日子,所以現在才會對權利和名譽有一種堪稱偏執的追求。」
甚至為了所謂的有頭有臉,溫林年不屑讓旁人遭受一遍他曾經淋過的雨。在有人為別人撐傘的做法下,他選擇了把那把傘撕爛。
「我也執拗慣了…」
溫馳一個人走了太久,在燈紅酒綠中穿行,日子孤獨到非常乾淨。
所以當幸福到來時,他總會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