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這樣不著調,鍾佑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眼前這人一定不是他小叔!
他小叔管理異監局時,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嚴謹,像一台運轉高效的工作機器,從沒出過岔子。
同樣是寒冰異能,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可真大,簡直是堪比雲泥!
鍾佑用譴責的眼神看著江與臨,希望以此喚回江與臨的良知。
但很可惜,江與臨完全沒有良知這玩意。
他疑惑地瞥了眼鍾佑:「看什麼看?」
鍾佑以眼神譴責不成,改為用言語直述:「你……你讀秒讀快了,我,我差點死了啊。」
江與臨反問道:「那不是沒死嗎?」
鍾佑被江與臨的反應震驚在原地:「啊?」
這人怎麼這樣啊?
他不能……至少不應該……不應該這麼理直氣壯地……讀錯秒吧。
鍾佑惡狠狠地瞪著江與臨——
如果不是他看起來已經快被氣哭的話,氣勢可能會更足一些。
江與臨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在鍾佑委屈狗狗的可憐眼神下,他非常不誠懇地解釋:「我當時也很緊張。」
鍾佑心臟又是一梗,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好吧,我只是差點沒了命,但你可是緊張了好幾秒呢。」
江與臨居然『嗯』了一聲,說:「你知道就好。」
鍾佑:「……」
流氓,這絕對是流氓!
他肯定不會是自己小叔的!傳聞中異監局首任監察官手腕強硬,嚴酷秉公,怎麼會是這副不著調的混帳模樣!
鍾佑再一次找叔失敗,垂頭喪氣。
江與臨停在一輛摩托車前,長腿一跨,坐在異監局的摩托上,低頭翻找著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鍾佑問。
江與臨頭也不抬:「定位器。」
鍾佑按開一個隱形翻蓋:「在這裡。」
江與臨:「多謝。」
鍾佑面露疑惑:「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與臨手中又凝出一把匕首,插進暗格往外一撬:「拆定位器。」
鍾佑頭上冒出一排問號:「拆定位器幹嗎?」
江與臨沒回答,只是把定位器遞給鍾佑,而後朝肖成宇一揚下巴:「上車。」
肖成宇傷腿不是很方便,往摩托后座上跨的時候微微一晃,鍾佑還好心扶了肖成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