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指尖下意識一蜷:「你這是在利用我的歉意,趁機提過分的要求。」
御君祁抬眸凝視江與臨:「我可以吃的很少,不會比小章魚多。」
江與臨:「……」
「小章魚不喜歡吃人血。」江與臨移開視線,盯著床頭水罐里睡覺的小章魚:「它最乖了。」
御君祁喉結上下滾動,冷酷地戳穿了人類的謊言:「我知道你經常偷偷餵它。」
江與臨頓了頓,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告訴我,它需要一些能量,才能在歧礬山以外的地方長時間生存。」
御君祁眉峰不動,瞳仁深處閃過異樣光芒,聲音暗啞:「是,因為你不肯回去,它要在外面陪你必須要消耗自身能量,現在天太熱了,沒有你的血液供給能量,它會很不舒服……我也一樣。」
江與臨心中一動,抬頭看向御君祁。
那雙黑眸噙滿光華,眼波明亮,隱隱帶了些許期待。
江與臨沒說話。
御君祁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動搖。
怪物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江與臨的鮮血,御君祁已經學會利用人類的心軟,編出荒唐的謊話,哄騙他主動飼養小章魚。
江與臨尚未發現某隻看起來很乖巧的怪物,已經學會了偷偷說謊。
這段時間,他餵給小章魚的每一滴血,最終都流進了御君祁的胃囊。
小章魚最近越來越不老實,明明只是一條斷裂的觸手,卻不甘於做儲藏血液的容器,好幾次竟然妄想私吞江與臨的血。
御君祁每次都要像擰海綿一樣,把小章魚凝成章魚乾,才能一滴不留地把那些血都擠出來——
當然是趁江與臨不在的時候。
如果不是怕江與臨生氣,祂早就捏碎那個背主的小東西,直接一口吞掉了。
怪物總是貪婪的。
現在,御君祁已經不滿足於通過小章魚得到食物。
不需要媒介,祂想要直接得到江與臨的飼養。
要江與臨心甘情願地將血餵給祂。
就像餵小章魚那樣。
祂會成功的。
御君祁往前靠了靠,極力隱藏起自身強盛氣勢,偽裝出溫和無害馴服模樣:「我不會吃很多,你說停就停。」
隨著御君祁動作,二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江與臨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熱乎乎的,充滿力量又小心翼翼,像一隻緩慢靠近、伺機捕食的大型貓科動物。
不知為何,他居然有點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