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額……」
江與臨抬眉:「怎麼了?」
御君祁說:「你現在不能吃冰。」
「沒那麼嬌氣,」江與臨喝光杯子裡的水,喝完仍覺不解渴,啞著聲音說:「去樓下酒櫃裡拿瓶氣泡酒上來。」
御君祁又倒了一杯水:「你發燒了,醫生讓你多喝溫水。」
江與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現在不燒了,去拿氣泡水。」
御君祁站在原地沒動:「你睡了很久,感覺還好嗎?」
江與臨沒什麼表情,很平靜地說:「正常,過量失血產生的應激反應,你吃的比我想像中還多。」
御君祁自知理虧。
最後兩口,祂吸得是有點猛。
這也不能完全怪祂,誰叫江與臨那麼香,人類的身體又那麼脆弱。
御君祁想了想,狡詐地略過不利於自己的話題,轉而匯報導:「魚和鳥我都餵了,花也澆水了,肖成宇和孫念洄吃的速食麵。」
江與臨『嗯』了一聲,深思厭倦,撐著手,慵懶地靠在床頭出神。
他尚未完全從夢境脫離,又或許是因為生病導致身體不適,總之情緒格外低落,沒興致閒聊,也不答話,只靠在床上出神。
沒人再出聲,房間內又安靜下來。
狂風吹過,雨水霹靂吧啦地打在玻璃上,形成種極單調的白噪音。
一道閃電划過天際。
藍紫色光影交錯,江與臨的皮膚白得幾乎透明,輪廓清晰銳利,漂亮得恰似剛出水的冷瓷,有種難言的脆弱。
御君祁眉峰凝起,往前走了兩步,端詳著江與臨的神色。
轟轟雷聲中,江與臨深黑眼眸抬起:「看什麼?我氣泡酒呢?」
御君祁第三次忽略了江與臨的要求,難得顯出幾分遲疑:「你……怕閃電?」
江與臨用『你在逗我嗎』的眼神掃了眼御君祁。
御君祁沉默著垂眸回看,幽沉黑眸內星光漣漣,似銀河般緩緩流動。
暴雨傾盆,屋外風雨大作。
明亮的閃電划過夜空,雷聲震耳欲聾,雨水覆蓋了萬物,將天空與大地連接在一起。
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在空氣中升騰。
御君祁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江與臨:「好像每次下雨,你的心情都會很差,尤其是打閃的時候。」
江與臨望著窗外的雨幕:「下雨很煩,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一股難聞的土腥味。」
御君祁眼睫微垂:「別煩了。」
在祂說出這三個字的剎那,詭異的磁場倏忽漫延。
來自的鐘鳴在天際敲響,時間與空間的概念在這一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