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怪言怪語十級學者,江與臨秒懂御君祁口中的『交接腕』指的是什麼,也很清楚『腫了』是什麼意思。
他必須得收回剛才的話。
現在才是他此生最尷尬的時刻。
江與臨難得語塞,迅速換上半乾的衣服,沉默地從御君祁懷中退開。
御君祁處變不驚,有理有據地分析道:「可能是受傷才腫的,剛才突然就好了。」
江與臨胡亂點了點頭,應付道:「嗯嗯,對。」
御君祁:「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頭暈,」江與臨輕柔額角,拽起衣領嗅了嗅:「我怎麼身上一股酒味。」
御君祁不敢講是祂給江與臨灌了太多酒,狡詐地岔開話題,換了個問題:「基地里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受了那麼多傷?」
江與臨把基地內發生的事簡述給御君祁,順便將分析與揣測一併說了。
御君祁剛開始還隱約聽了兩句,沒過多久,注意力就了江與臨沾染酒液嘴唇上。
很快,祂聞到牆角空酒瓶散發的酒香,又擔心被江與臨發現,於是開始思索如何把酒瓶毀屍滅跡。
一條隱形觸手悄然出現,偷偷將酒瓶捲起,藏了幾個地方都覺得不安全。
怪物思維發散,八條觸手各忙各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聽江與臨在講什麼。
江與臨:「你覺得呢?」
御君祁回過神:「沒錯。」
江與臨詫異地抬起頭:「你在聽我說話嗎?」
御君祁面不改色地扯謊:「聽了。」
江與臨眯了眯眼:「我剛才說什麼了?」
御君祁:「……」
江與臨只好又說了一遍:「我讓你隱藏好磁場,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暴露神級怪物的身份,否則這場操縱融合者暴亂的黑鍋肯定扣在你頭上。」
御君祁說:「我只能控制怪物基因,控制不了人類,城內的融合者不是怪物,我操控不了他們。」
江與臨拍了拍御君祁的肩膀,起身往外走:「中心基地的領導們可不會相信這個解釋的,你就認了吧,聽說財務部已經在列損失明細,這麼多年以來基地所有對不上的帳,全要從你身上找齊了。」
御君祁無所謂道:「數字而已,又不會真有人來歧礬山找我要錢。」
彼時正是凌晨四點。
距離城內暴亂已過去了將近六個小時。
雨不會一直下。
雖然城內無法與外界聯絡,但每天早上八點,中心基地宣發部門都會向各大基地發文,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第三基地失聯。
還有四個小時。
一切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