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環視四周,警覺道:「怎麼?是有怪物嗎?」
御君祁轉過頭,斜飛的長眉上沾了雪粒,語氣平淡地突出兩個字:
「有風。」
江與臨拽了拽圍巾擋住臉:「我穿得比你多,不怕風吹。」
御君祁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走在前面,攔住了那撲面而來的凜冽朔風。
在沒有刻意調整的情況下,怪物自身體溫本就偏低,迎風走了一路,等進了科考站宿舍,御君祁發梢都結了冰。
雖然知道這怪物不會冷,但江與臨還是立刻點燃壁爐,摘下圍巾撣去御君祁身上的冰雪。
御君祁說:「我不冷,我就出生在冰原,習慣了寒風。」
江與臨:「是這裡嗎?」
御君祁站在窗前,眺望著綿亘的冰川:「沒印象,應該不是。」
江與臨半蹲在壁爐前伸手烤火:「全球有冰川的地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如果深淵真藏在冰山雪原之中,那可真是有的找了。」
御君祁對什麼深淵不深淵的沒興趣,轉身問江與臨:「你上次來南極也住在這裡嗎?」
江與臨點點頭,眼中浮現幾分追憶之色:「沒錯,這裡曾經是華國的科考站,末世後改造成了怪物磁場觀測點,當時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在,現在也都撤走了。」
御君祁在江與臨身邊蹲下,伸手摸壁爐里的火焰玩:「你上次和誰一起來的?慕容煊?」
江與臨詫異地看向御君祁:「什麼慕容煊,那時候我和他還不認識,執行密令是異監委最高等級的絕密任務,我自己來的。」
御君祁捻了捻手指:「所以你只帶我來過。」
江與臨早已對怪過強的攀比心免疫,斜覷御君祁一眼:「這又不是什麼特殊的地方,帶你來怎麼了?還有你為什麼總和慕容煊比。」
御君祁側頭看著江與臨:「我又不認識你別的兄弟。」
江與臨失笑:「我沒什麼別的兄弟了。」
御君祁吐出一個名字:「薛銘。」
江與臨愣了愣:「他是我在異監委的同事,直屬的下級,當時和我關係好的一共有四個,現在就剩一個了。」
御君祁警覺道:「是誰?」
江與臨:「翟遠州,代號黑桃,異監委現任指揮官。」
御君祁問:「薛銘的代號是什麼?」
江與臨垂下眼,望著跳躍的火焰出神:「紅桃。」
御君祁不知道和誰學會了打牌,對撲克牌還挺清楚的,言語也過分直白,不懂什麼叫委婉,愣頭愣腦地問:「草花和方片也都死了?」
江與臨應了一聲,語氣中聽不出情緒:「嗯,都死了。」
御君祁的手指在長時間高溫灼燒下喪失了擬態,變成了一條小小的觸手尖,但祂並沒有注意到,仍在打探江與臨兄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