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血液更安全,更濃郁。
它們本能地牢記不可以從江與臨身上掠奪太多血液,於是轉而糾纏起人類的交接腕來。
不可以讓江與臨受傷,要治療和保護江與臨,也是鐫刻在觸手們基因里的記憶。
而且只要它們肯賣力地治療,人類的交接腕就會給予它們報酬——
更加馥郁醇厚的能量。
江與臨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整個人都陷入柔軟舒適的陷阱中,像墜入溫水的青蛙,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他也掙扎不了。
觸手束縛著他的四肢。
在被捲入這團柔軟的第一時間,就有一條觸手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大量失血令他意識混沌,四肢無力。
在觸手的撩撥下,那些被強行壓制下去的藥性再度洶湧而來,完全掌控了他的大腦。
觸手們是不講道理的,它們只憑藉本能行事。
這對江與臨而來很危險。
在勉強積攢夠能量的第一時間,御君祁的能量意識強制自己甦醒過來。
觸手猝然收起,人類的形態重新凝聚。
御君祁眉峰緊皺,抱起來濕漉漉的江與臨。
江與臨瞳光渙散,在看到御君祁的剎那,長出一口氣。
御君祁攏了攏江與臨亂七八糟的作戰服,心虛道:「臨臨,你沒事吧。」
江與臨胸膛劇烈起伏,側身嗆咳起來。
在御君祁收起全部觸手之前,他嘴裡是含著一根觸手的。
為了防止江與臨發出禁止的命令,觸手們也算是兵行險招了。
只是這樣過分的入侵,不僅限制了江與臨拒絕的話語,更限制了他的正常呼吸,
當大量空氣重新灌入肺腔,江與臨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御君祁單手按在江與臨胸口,吸走了那些嗆進肺里的口水和黏液。
江與臨咳得眼睛通紅,轉頭睨了御君祁一眼。
他聲音啞得像得了重感冒,帶著曖昧的鼻音:「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被你玩死了。」
御君祁低頭輕蹭江與臨的鼻尖:「嗯,觸手太壞了。」
江與臨又咳了兩聲:「你少裝,它們都是按照你的本能行事,如果你腦子裡沒想過這些,它們怎麼會……」
御君祁無辜地歪了歪頭:「會什麼?」
江與臨耳廓微紅,低聲說:「會碰我的交接腕!」
御君祁瞳孔輕微擴散:「啊?」
江與臨單手掐住御君祁下巴:「別裝,你是想起什麼了?還是之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玩過?」
御君祁喉結上下滑了滑:「沒,沒玩,是有一次你的交接腕腫了,我就,就幫你治療了一下。」
江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