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黑著臉:「沒有。」
徐開言並不氣餒,像是找工作的大學生一樣,不遺餘力地推銷自己:「我會得可多了,衛星通信、武器改裝、機械維修都不在話下,您看,這荒郊野嶺的,我都能給這小破營地通上電和網,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御君祁面無表情:「不就是柴油發電機加一個接收衛星信號的簡易基站嗎?」
江與臨忍不住笑。
御君祁煩得已經想咬人了。
江與臨又和徐開言說了幾句話,大意是讓他回去休息,別圍著他們亂轉了。
徐開言點頭應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御君祁四下看了一圈,見無人注意,一把將江與臨和椅子連鍋端起。
江與臨猝不及防晃了晃,一手攀住御君祁的脖頸,一手按住自己腿上的幾十頁資料。
御君祁輕笑一聲,連人帶椅子一併端到合歡樹下。
清風習習,花香瀰漫,片片紅雲隨風飄落。
花開到荼蘼,落葉歸根是它最後的歸宿。
江與臨伸手接住一朵落花。
御君祁單手一撐,翻到樹幹上坐下,指尖微抬——
合歡樹無風自動,緋紅花蕊簌簌落下。
粉雲繚繞,如夢如幻。
「好看嗎?」御君祁問。
江與臨仰頭看向御君祁,眼含笑意:「攀到枝頭搖花,你今年幾歲了?」
御君祁折下一根花枝放在鼻端輕嗅:「剛才徐開言問我你喜歡什麼,你知道我想怎麼回答嗎?」
江與臨失笑:「喜歡你。」
御君祁手指微微一頓,探身盯著江與臨:「我能這麼說嗎?」
江與臨理所當然道:「那有什麼不能的。」
御君祁喉結動了動:「我怕你不想讓人知道。」
江與臨朝御君祁伸出手:「我敢喜歡你,就不怕讓人知道。」
御君祁牽住江與臨的手:「可是據我觀察,人類世界大多是雄性與雌性結合,很少有兩個雄性相互喜歡的。」
江與臨又笑:「其實比起兩個雄性相互喜歡,人類和怪物相互喜歡的更少吧。」
御君祁握緊江與臨的指尖:「不要總把我當成怪物,我現在還不像人嗎?」
江與臨給予高度評價:「像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