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林南明猛地坐直後背,接連追問:「留下指揮官獨自撤退?你們是在說方躍嗎?方躍撤退不是你們提前計劃好的嗎?」
江與臨抬了抬眼皮:「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林南明臉色大變:「當時他們要撤走的時候,方躍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翟遠州急切問。
林南明瞥了江與臨一眼,抿了下嘴唇才開口:「他說:這也是主席的意思。」
聞言,眾人心頭俱是一驚。
主席的意思?哪位主席?什麼意思?
林南明看著江與臨,繼續說:「我一直以為這是你和鍾主席商量好的,就是假意被擒,實則去調查什麼之類的,原來……原來不是嗎?」
江與臨很輕很輕地搖了下頭。
林南明起了一層冷汗,有種難以言表的後怕與驚慌。
不是提前商量好的,他們卻把江與臨自己留在了敵人手中,如果不是慕容煊及時趕到,那江與臨現在……
可方躍那話又作何解釋?
華國之內,能被稱為主席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江與臨的大舅鍾清山,一個是鍾清山的政敵謝聞川,還有就是那位半隱退的正主席。
這三個中,到底是誰,又下達了什麼樣的指令,才能讓方躍在那種情況下選擇放棄江與臨,任由他落到深淵公司手中。
此事細思極恐。
可惜現在方躍已死,再無對證。
想要驗證這句話的真偽都難,更勿論其他了。
若是方躍為了逃命編出的假話還好,要是句真話,那就……太可怕。
仿佛有看見的巨石壓在身後,不知何時傾倒,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一時間,眾人心中思緒萬千,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是旁觀都倍感心驚,當真無法想像處在陰謀漩渦中心的江與臨是何感想。
御君祁完全不懂這些。
沉悶安靜的客廳內,只有祂拆蛋黃派包裝的聲音。
江與臨率先打破沉默,將話題拽了回來:「這些都不重要,當務之急是找到玉蟾隕石的能量意識在哪裡,那是克制焚天的關鍵。」
林南明:「想找到玉蟾能量意識太難。」
玉蟾是惰性隕石,如果產生意識,那性格應當是和隕石特性相當那種——
沒有感染性、沒有攻擊性、不活潑、運動緩慢、難以與其他物質發生反應,而且還能屏蔽磁場。
通過以上種種可以判斷,如果玉蟾能量與人融合,那祂肯定是個社交圈極小的社恐,如果融合到什麼動物身上,那就更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