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想你也不可能這麼孝順。」
鍾佑又抱了抱江與臨,撒嬌道:「小叔,我也想你嘛,我給帶了你好多吃的,有我媽包的餃子、燒雞和排骨,你愛喝的紅酒、起泡酒、香檳,還有蛋黃派!」
蛋黃派的『派』字還沒說完,一條觸手憑空出現,跟安了定位導航似的,精準地勾住裝有蛋黃派的禮品袋,『嗖』地一下把袋子拽走了。
鍾佑嚇了一跳,手都放到腰後了才想起來自己沒配槍。
江與臨按住鍾佑手臂:「是御君祁。」
鍾佑也反應過來了,捂著心口說:「神出鬼沒的太嚇人了,都這麼晚了祂怎麼還在,剛才也沒看見祂啊?」
江與臨輕咳一聲:「祂過來拜年。」
觸手拆包裝袋的聲音微微停頓。
鍾佑很好哄騙,完全相信了沒再追問,又絮絮叨叨和江與臨講起別的事。
鍾佑並不知道,在自己說話的同時,他身後冒出一條異常粗壯的觸手,比了個大大的問號表示疑惑。
觸手:什麼叫過來拜年?我本來就住這裡。
祂很努力地想扭出這一行漢字,然後發現方塊字很難扭,就扭了一個英文『W』表示不解。
江與臨無視了觸手的疑惑,並悄悄打出『撤退』手勢,示意御君祁速速退下。
觸手很不滿意地退下了。
天色已晚,江與臨和鍾佑又寒暄幾句,鍾佑就走了。
江與臨剛關上門,方才退下的觸手憑空出現。
粗壯蠕動的觸手卷著江與臨的腰,猛地將他拽入巢穴深處。
!!!!!!
江與臨毫無防備,身體條件反射般迅速緊繃。
兩側景物迅速後退,那一剎那仿佛倒坐在過山車上,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失重感拖拽著他不斷倒行,心跳也隨之飆升至極限。
直到撞在一片赤裸灼熱的胸膛,失重感與眩暈感才消失不見。
江與臨心跳還未恢復,急喘著看向身後的高大怪物。
御君祁扣著江與臨後頸,不講道理地吻過來。
怪物的唇舌炙熱靈活,親吻兇悍霸道,令人難以招架,在這樣強猛的攻勢之下,本就呼吸不暢的江與臨胸口悶窒,不由偏了偏頭想要躲開。
然而怪物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御君祁掐住江與臨的脖頸,半強迫性地捏起他的臉,含住那微涼的嘴唇。
觸手們呈圍攏姿態,牢牢困住捕獲的獵物。
黏膩濡濕的觸手如蟒蛇般一圈圈繞上來,完全將江與臨淹沒了。
「你瘋了?」
江與臨含混地吐出幾個音節,想要擺動頭顱,卻遭到了更嚴厲的壓迫,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幾乎有種御君祁要掐死自己的錯覺。
「為什麼不告訴鍾佑我和你一起住?」御君祁質問道:「他上次還說要給你介紹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