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冷冷開口:「誰都不許走。」
入夢來:……
我也不能走嗎?
跟我有啥關係啊?
入夢來小腦萎縮一瞬,緊接著一萬串吐槽彈幕般在他腦海中飄過。
你們仨爭風吃醋能不能別帶我?
頭一次見吃醋是給情敵發福利的。
真的好癲。
心臟碎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血栓堵了腦子啊。
那是你的王后啊殿下!
說句能氣死你的話:江與臨每次包傷口都要脫上衣哎。
而且我們都在。
沒發現在你開口前,江與臨就已經在解扣子了嗎?
我們想離開只是因為我們有禮貌!
你現在讓我們留下,四個人里只有你自己在真生氣。
我們三個根本無所謂的說。
入夢來瘋狂吐槽的同時,完全忘了是自己把齊廷介紹給江與臨認識。
如果沒有他的這番操作,江與臨根本不會知道有這麼一號人,也就不會有這個詭異至極的修羅場了。
作戰服的扣子一共就那麼幾顆,江與臨很快就脫下了上衣。
如入夢來所料,御君祁的臉色更難看了。
江與臨把作戰服扔到一旁,赤著上身站在御君祁對面,抬手拽開腰上繃帶,露出一道縫合得不太縝密的傷口。
御君祁冷笑一聲:「手藝真爛。」
兩條觸手自脊背鑽出,蟒蛇般攏向江與臨。
御君祁本意是用觸手捲住江與臨,把人狠狠拽過來以示憤怒。
可祂的觸手卻不夠聽話。
確切地說,完全違背了主腦的意願。
觸手俯衝過去的速度很快,可一靠近江與臨,就像吸了貓薄荷的貓,翹起觸手尖貼著人又扭又蹭,還殷勤地分泌出帶有止痛消炎效果的黏液,用吸盤輕輕吐在傷口上,溫柔地吮吸掉淡黃色的漿液性滲液。
御君祁:「……」
入夢來已經無力吐槽。
畢竟不是誰家的殿下都能幹出『惡狠狠地讓人留下,讓別人圍觀自己觸手如何做舔狗』的荒唐事。
脊背處一共能探出四條觸手,其中兩條在御君祁命令下靠近江與臨,然後失去控制,另外兩條也在鬼鬼祟祟往外鑽,自以為很隱秘地朝江與臨靠近。
江與臨摸了摸一條觸手的頭……就姑且算這個像蛇頭一樣折起來的部位算觸手頭吧。
總之,在他主動摸了其中一條觸手以後,所有觸手都失控了。
是的,所有。
御君祁甚至無法維持人類擬態,化作一團觸手沖向江與臨。
一條觸手抽空抽飛入夢來和齊廷,就這麼揮兩下的功夫,江與臨身邊就已經沒有了它的位置。
觸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