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是想利用我殺了他。
御君祁喉間滾燙,湧上一股鮮血,又被祂暗自咽下。
江與臨對怪物的心理活動絲毫不知,只好奇道:「焚天為何要把祂的本命隕石變成一把劍,還放在你這裡?」
御君祁心口一顫,下意識掩蓋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帶著劍出門不方便吧。」
江與臨:「???」
「出門?」
江與臨眉目間露出一絲狐疑:「祂去哪兒了?之前難道都在歧礬山?」
只要說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去圓,這個道理對怪物通用。
御君祁移開視線,裝作很認真看劍的樣子:「有時候會在,我也不知道祂去哪兒了。」
江與臨追問:「那祂在的時候都跟你說些什麼?」
御君祁咽了下口水。
祂說我該用這把劍殺了你。
說你把我當狗,利用我、欺騙我,引誘我。
說你用手環控制我。
說你體內異能晶核是我的本命隕石。
說你根本不愛我,早晚有一天會離開我。
御君祁低下頭,盯著焚天劍上的霜花撰文:「也沒說什麼。」
江與臨眼神戲謔,尾調也拖得略長:「沒說什麼?」
御君祁應了一聲:「祂不愛說話。」
江與臨斜覷御君祁:「是嗎?」
御君祁寒著臉,故作冷淡地反問:「不然呢?你覺得祂會對我說什麼?」
江與臨不疾不徐,慢聲道:「說我如何欺騙你、控制你、利用你,把你當狗之類的。」
御君祁握劍的手微微一抖,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向江與臨。
江與臨揚起眉毛:「你信了?」
御君祁倉皇地轉開眼眸,手忙腳亂地把劍塞給江與臨:「給你拿著玩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江與臨抬手抓住御君祁手腕:「一心虛就跑?果然是屬章魚的。」
御君祁嘴硬道:「我困了。」
江與臨失笑,大度地放過了這隻滿嘴謊話的章魚:「算了,不問你這個了。」
於是御君祁就不困了。
祂從後面環著江與臨,把下巴搭在人類肩膀,歪著頭和江與臨一起研究焚天劍。
江與臨:「這把劍有名字嗎?」
御君祁搖頭:「沒有,我一般就叫它焚天劍,你可以給它取一個。」
江與臨隨手挽了個劍花:「那就叫焚天吧。」
御君祁又不滿意了:「為什麼要用祂的名字?隨便取一個也比焚天好。」
「就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