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與臨執掌東部戰區與中央軍區三分之一的指揮權,手中還有十數萬下落不明的怪物眷族,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江與臨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也再不解釋,只寫出兩份私人信件,一份給鍾清山,一份給謝聞川。
信還沒有送到收件人手上,就被情報機關提前截獲。
「特殊時期,為避免軍機外泄,信件都是走得單獨機要,不知怎麼分到了情報處辦公室。」
情報處陳秘書拿出兩封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交給兩位副主席,冠冕堂皇道:「二位快看看,江指揮又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表面說是好消息,可在座各位都是人精,很清楚陳秘書是想從信上窺探出些許端倪,好趁機做事江與臨『另有圖謀』的事實。
人一旦在心中給誰定了罪,那他做什麼都是可疑,寫什麼都是罪證。
謝聞川不覺得江與臨會給自己寫什麼見不得光的信件內容,神情泰然自若。
鍾清山也沒太多表情,率先撕開密封,取出信紙。
陳秘書目光緊緊落在信上。
信紙展開,鍾清山動作微微一頓。
陳秘書眉梢輕扭,表情也有所變化,那神色竟形容不出是什麼滋味。
鍾清山冷笑一聲,轉過信紙。
那信紙上只寫了八個字——
【曾參殺人,息壤之誓】
看到這八個字,眾人神情紛紛一變,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謝聞川低笑兩聲,也拆開自己的那封信,信上所書仍是『曾參殺人,息壤之誓』八個字。
從再次接任指揮官權力的那一天起,江與臨就很清楚自己會面對什麼。
知道他們會猜疑他、忌憚他、攻訐他、指摘他。
他們既怕他贏,更怕連他也不能贏。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歷史不斷重演,一次又一次輪迴中,史書早已載明了將軍們的歸宿:不是死在敵人刀下,就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勇略震主者身危,功蓋天下者不賞。江與臨不是第一位受到質疑的將軍,他也不會最後一個。
「將軍在前線打仗,背後還要防範你們的攻訐。」
謝聞川將信紙扔桌上:「他早就料到這封信會被攔下,也清楚你們在他背後的所作所為,這八個字就是他寫給所有人看的,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陳秘書?」
陳秘書臉色一陣青白,咬牙說不出話來。
江與臨果然很擅長打人巴掌,即便本人不在現場,仍能用八個字轟得人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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