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在顧思妤生理期的時候這樣對她嗎？」
「……不會。」
「昂。」她眨眨眼，那小眼神好似在說：「你看，你自己都說不會了。」
賀之淮一時語塞。
「那你認為什麼角色可以讓你心安理得的接受這樣的行為，就把我當成什麼人吧。」
「昂？」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顧緲認真回答：「這種事一般只有男朋友或是老公才能順理成章吧？」
「……」
身上的那隻手突然停下來。
顧緲後知後覺，眼神閃躲著坐直，「好像沒有那麼疼了，二哥你……吃飯了嗎？」
賀之淮回過神，抽出自己的手，盯著她看了幾秒才道：「還沒有。」
「那你先下去吃飯吧？」
讓她一個人緩一緩。
「你不吃嗎？」
「額。」顧緲猶豫了一下，說：「情況有點複雜。總之，你最好當做不知道我在這裡。」
「等我措措辭，我再告訴你是為什麼，但是現在……」
「好。」他點頭。
「啊？」顧緲抬起的手默默放下，「你不問了嗎？」
賀之淮寵溺一笑，幫她撥開臉頰上的碎發，「本來就沒打算問。」
預料之內的開心和釋然並沒有出現，顧緲撇嘴，「是因為不重要嗎？」
「不是。」賀之淮低頭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回答：「是因為知道你會像現在這樣為難。」
「與其逼你絞盡腦汁的編造一個理由出來，不如等你願意開口的時候，我們再聊這件事。」
「每個人都有秘密。」
「在你能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你可以對哥哥保密。」
「可是，我要是告訴了其他人，不告訴你的話，你不會生氣嗎？」
賀之淮勾了下唇，「沒關係，你有你的考量。
等哥哥成為那個順理成章的角色，我相信到時候，你會告訴我的。」
第196章 不能一直把我當成哥哥
顧緲耳根發燙。
輕輕從他懷裡滾回床上。
這一次，賀之淮沒有阻攔，而是幫她把被子鋪平整，隨即將房間裡的燈調暗。
做完這些，他才起身。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顧緲連忙轉過身，「二哥？」
「我在。」哪怕背對著她正在找東西，只要聽到她的聲音，他都會第一時間停下手裡的動作，一邊應聲一邊轉身看過去。
被子拉高，只露出了一雙撲閃的大眼睛。
四目相對，好一會兒顧緲才說：「你要走了嗎？」
聞言，賀之淮勾唇輕輕笑了一聲，「沒有。我在給你找藥，我隨身帶了藥盒，等我一下。」
「昂……」
餵她吃完藥，賀之淮環視四周。
見狀，顧緲又問：
「你現在要走了嗎？」
賀之淮頓時哭笑不得，「不走，二哥今晚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
「餓了嗎？」
「一點點。」
賀之淮頷首，「我叫人送點吃的上來。」
「那你能打電話嗎？就……不出去。」
「好。」賀之淮笑著應下，撥通管家的號碼，轉頭問她想吃什麼。
眨眨眼，顧緲把昨天的菜單又報了一遍，「巴斯克海鮮湯，香煎三文魚，法式酥皮肉派，奶酪舒芙蕾，甜橙烤雞，火腿生菜沙拉。」
賀之淮平穩的轉述了一遍，頓了頓，他斟酌了幾秒，同她商量：「海鮮湯可以換成奶油蘑菇湯嗎？還有三文魚，可以換掉嗎？」
「不可以。」
賀之淮笑的無奈，「那我們只能吃一點。」
她乖乖應下，「好哦。」
放下電話，顧緲問他：「二哥，你和管家的關係很好嗎？」
「嗯。」賀之淮抽空回復了一下工作消息，「所以阿爺不會知道我在這裡，你不用擔心。」
顧緲眨眨眼，總覺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過了會兒他放下手機，下意識轉身，這次不等她問，他想起什麼，回身看著她，主動匯報：「我去一下衛生間。」
顧緲點點頭。
枕邊的手機震了震，她拿起查看消息。
是小李。
顧小姐，我剛剛看到賀醫生了。
嗯嗯我知道了。
顧小姐有什麼想吃的嘛？越總加班可能要很晚才回來了。
不用啦，我不餓，我待會兒就睡下了，不用麻煩了。
小李；好吧。
放下手機，顧緲嘆了口氣。
指望越嵩，還不如指望她自己。
果然不靠譜。
幾分鐘後，賀之淮從衛生間出來，手裡拿著兩塊疊放整齊的毛巾。
顧緲立刻放下手機，看著他。
男人回到床邊坐下，將其中一塊毛巾展開一角，一邊說著：「幫你擦擦汗。」
顧緲躺好，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