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遭到系統的靈魂拷問:宿主,你不覺得現在直面問題,可能比咳血帶來的傷害小一點嗎?
是嗎?
她不信。
頂多就是一些深入交流。
「……你懂得真多啊。」
唉,習慣了。
「……」
「不過來嗎?」見她站在原地發呆,顧敘將手裡的煙按在桌上,用力捻滅。
在顧緲呆愣的目光注視下,他緩緩起身,長腿邁出去,踩在地毯上,向她走過去。
反應過來,顧緲瞳孔驟縮。
要不跑吧?
可是,這……能跑去哪兒啊?
如果鬧出動靜來,驚動了老先生的話,又是個大麻煩。
本來一個顧敘就已經很難搞了。
怔愣間,男人距離她僅剩一步之遙。
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秒,顧緲身子不受控的下滑,短促的尖叫了一聲,終於摔了下去,靠著門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久久沒有動作。
還是顧緲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身體反應太誇張,尷尬的不知所措,「那個,哥,你先退後,我站起來。」
這個角度怪怪的,她都不敢抬起頭。
身前的人沒有動。
男人垂眸,盯著她的頭頂陷入沉思。
平靜的外表下,鏡片後的眼底已經捲起風暴。
她很抗拒。
從言語到眼神和動作,都在抗拒和他接觸。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顧緲連滾帶爬,別過頭,狼狽的扶著地板和門框站起來。
還沒站直,手臂被人握住。
她一怔,身子僵住。
男人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拽起來。
「謝謝哥。」
她掙了掙,手臂上的那隻手並沒有放開。
身前是他,身後是門。
她沒有退路。
顧緲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要解釋還是指責或是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啊?她沒錯。
氣氛尷尬,她實在找不到話題。
好像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
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吧。
但是故事太長,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她需要措措辭。
對面,男人忽然抬起另一隻手。
顧緲只感覺到眼前有影子在晃動,下意識偏頭躲開。
男人的手第二次落空。
長睫劇烈顫抖,連同抖動的肩膀,這都是她害怕的證明。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意味不明。
顧緲緩緩睜開眼,對上他濃墨般黑沉沉的眼眸,「這麼怕我?」
「不是……也不是害怕。」
「躲我兩次了。」
「……」
她說是下意識的反應,不是故意的。
顧敘表示接受,但末了又說:「這是因為,你認為你做錯了事。」
他這樣說,顧緲皺了下眉,辯駁:「沒有。」
「我沒錯。」
話音剛落,背後傳來突兀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顧緲?」
是越嵩。
第222章 你們上過床了?
顧緲一愣,不知道越嵩來幹什麼。
很顯然,他的出現令某人感到不悅。
男人呼吸沉沉,胸膛的起伏漫長,是他在壓制怒火。
顧緲一個頭兩個大。
突然,顧敘傾身,視線越過她的肩頭,手鬆開她的手臂,從她腰間穿過,握住她身後的門把手。
顧緲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小聲叫他,「哥……」
顧敘垂眸,對上她的目光,「你們在談戀愛。」
顧緲瞪大眼睛,哈?
殊不知,她的反應落在顧敘眼裡,是被拆穿後的震驚和侷促。
這一幕,真的像極了哥哥無意中發現了年幼的妹妹早戀。
談的還是他的兄弟。
真有意思。
顧敘很想笑,唇角的弧度試圖上揚,卻怎麼也提不起情緒。
因為比起笑,他更想弄死外面那個拐走妹妹的狗東西。
和發現祁聿或是蔣清時都對她有意思時的感受還是有些區別的。
祁聿和她的婚約很早就定下了。
蔣清時和她認識也是順其自然的事。
那個時候,她身邊空蕩蕩,確實需要人保護。
所以,這些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