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包括相親也是,都是老先生的安排。」
「啊!」
豚上落下的力道不輕。
但比起疼,更多的是羞恥。
知道躲不掉,顧緲趴在男人腿上,伸出手撈過枕頭,然後一頭扎進去,試圖裝死逃避。
埋在枕頭裡的臉頰爆紅,連同聲音一同被悶在裡面。
不過耳朵和脖頸,以及豚上的緋紅,是藏不住的。
「今天去見的誰。」
「沒有誰啊……」
話落,傳來痛感。
顧緲低頭,咬緊牙關,頓了頓才答:「今晚去見了黎嘉,之前見過白沁和程依。只有這三個。」
很好。
他沒有再下手。
逃過一劫。
顧緲用力喘了口氣,以為結束了。
手忙腳亂的撐住他的膝蓋,準備起身。
結果又被按住腰,被迫趴回去。
「我有印象。」
她不知道他要幹嘛,「……所以?」
「但我不明白,你的選擇標準是什麼。」
「沒有標準,真的是盲抽……」
話音未落,又是啪的一聲。
顧緲眼皮子狠狠一跳,她不說話,他繼續打。
「好吧不是。」
該慫還是要慫。
「是參考了一些方面,家室,長相,性格都有。」
「程依我是覺得,她年紀輕,你大概喜歡年輕的。」
「……」
沉默。
顧緲知道他這是要她繼續往下說的意思,深呼吸。
她咬著枕頭,含糊不清的說:「白沁,我覺得你們會有共同話題,畢竟是校友,她還追過你,很了解你。」
「嗯。」這次,男人應了聲,聽不出情緒,她背對著他也看不到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
「繼續。」
聞言,顧緲抿了抿唇。
她突然安靜下來,顧敘將手裡的東西貼上她的皮膚,是危險的信號。
顧緲哽住,想了想還是說道:「黎嘉是因為,我看到她的那張照片,覺得她……和我有一點點像。」
身後,那人笑聲突兀,胸腔都在震動。
顧緲能感覺到,他並不開心。
被氣得不輕。
「真是辛苦我們緲緲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記幫我找替身。」
「……」陰陽怪氣的腔調,顧緲努嘴,「你就說喜不喜歡就是了。我覺得總有一款適合你的。」
「反正都是要結婚的,不如選個合眼緣的,未來都好過。」
「嗯,長大了,越來越貼心了。」
他好似在誇她,「該怎麼獎勵你才好,babe覺得呢?」
「不如幫我把褲子提上,你這樣,我很沒有安全感。」
說著,顧緲伸出手繞到背後,試圖遮住。
手還沒碰到,又是重重的一下。
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短促叫了一聲,回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瞪著他,「我明明都講真話了!為什麼還要打我!」
不講道理的老東西!
「罵我什麼?」
顧緲瞪大眼睛,雙手捂住嘴巴,一臉驚恐。
她罵出聲了???
不能吧?
發現他在詐自己,顧緲氣呼呼的扭過頭,「你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嘛,我為你默默做了這麼多,你到現在還沒有講謝謝。」
「恩將仇報。」
「感謝的方式有很多。」對上她的眼睛,顧敘突然笑了聲。
顧緲沒察覺到他的表情變化,還在說:「是你要結婚的,我在幫你啊。為什麼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了呢?」
「我本來就怕死……可是我還是來了。祁聿本來要帶我走的,我還是回來了。」
「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老先生現在……」
嘰里呱啦說了一堆,都沒有得到回應,顧緲一回頭,發現某人在松領帶解扣子,「你幹嘛?」
「繼續,我在聽。」
「……」
顧緲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哪兒還敢說話。
和預想中的一樣,領帶抽出,眼前的光線暗下去,她整個人都被黑暗籠罩。
其他感官被放大。
連同神經都緊繃起來。
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次日上午。
顧緲起來的時候,顧敘已經不在了。
已經想不起來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了。
意識模糊間,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他依舊躺在她身側。
抓了抓頭髮,她丟開懷裡的枕頭,爬起來。
翻身,屁股挨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