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緲愣住。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蔣清時望著她,「你確定要一直看著我嗎。」
顧緲想到時間有限制,連忙合上眼。
結束後,顧緲沒管自己,第一時間去扶蔣清時。
剛剛進來的時候,有人往後退,不偏不倚正好撞上蔣清時。
顧緲怕舊事重演,早早地扶著他出去了。
「還要再逛逛嗎?你餓不餓?要不然去那邊先坐會兒?」
顧緲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個可以歇息的角落。
她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旁邊的人都沒有回應一句。
正想著叫承安他們幫忙找一下位置,挽在男人胳膊上的那隻手突然一熱。
她扭頭看過去。
蔣清時垂眸,正一臉認真的拿著一條手串往她的手上戴。
大約是在手裡握了很久,翠珠接觸到皮膚時她並沒有感受到涼意。
等他戴好,她才回神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記不清了。」他牽著她往前面走,「禮尚往來,戴著吧。」
顧緲想到他剛剛在開關室內的畫面,眉頭微挑,「你剛剛祈福了?」
「嗯。」
「求的什麼?」她好奇。
他板著臉繼續往前走,「不知道。」
「……」
顧緲噎住。
「不說就不說嘛,切。」
兩人沒在寺里待太久,中午在附近吃了點東西,就啟程去京郊。
大約是假期的緣故,京市哪裡都是人。
路上小堵了一會兒,到度假村的時候顧緲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鞋子都沒脫,趴在床上就是睡。
蔣清時走的緩慢,進來後發現她就這麼睡著了,眉心輕蹙,在她旁邊坐下來,放下手杖,幫她脫鞋脫襪。
他腿上有傷,不好借力,緩了緩才把人從床上抱起,翻過來。
剝了外套,然後把人塞進被子裡。
大約是昨晚太興奮睡得晚,早上又起來太早的緣故,她現在睡得很沉,被搬動也沒醒。
安頓好她,蔣清時起身出門。
承安就在走廊候命,見他出來,立刻幫他合上門。
兩人一同往露台方向走。
「抱歉先生,是我的問題。昨晚本來想把人轉移出去,但是她昨晚一直在鬧。又怕驚動了顧小姐,本來想著今天等您和小姐出門後再送走她的,沒想到小姐會看到。」
「要是小姐生氣了,等晚些我去解釋一下。畢竟是我的失誤。再加上,是她先來挑釁,一直在說小姐的壞話。小姐會體諒您的。」
「她沒生氣。」露台上,男人在椅子上坐下。
承安接過他的手杖拿在手裡。聞言感到意外,「我還以為小姐被嚇到了,畢竟看監控里……小姐好像還摔了一跤。」
「摔了?」蔣清時抬頭。
承安應聲,把錄像調出來遞過去。
地下室燈光昏暗,但錄像里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女孩兒臉上的表情。
震驚的,恐懼的,茫然的,在臉上不斷變換著。
她倒退著,腳下不穩,被自己絆倒,直接摔在了地上。
蔣清時皺眉。
這一下可不輕。
錄像里還能聽到一聲嬌哼。
她該哭的。
接受著來自對面源源不斷的惡意,她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呆呆地坐在地板上。
她確實該哭的。
但她沒有。
似乎是緩過神來了,她從地上爬起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撣了撣裙子上的灰塵,然後抬頭沖對面的人笑了笑。
她高傲的挺直腰板,笑的明媚又張揚。
蔣清時知道,這都是假象。
她只是不想輸。
她不想在顧思妤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於是她努力掩飾自己的慌亂和狼狽,不敢哭出來,也不想哭出來。
「求人的時候態度要好一點。畢竟尊嚴在活著面前不值一提。」
她聲音輕飄飄的。
起初,他並沒有在意這句話。直到看到完整的錄像,他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他關了顧思妤將近一周時間了,雖然是拘禁,但並沒有虐待。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顧思妤感受到過去顧緲的無助。
現在看來,這還不夠。
顧思妤沒有低頭,因為她沒有餓肚子,沒有被人欺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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