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晏單手撐著下巴，側目正大光明的打量著她，他笑起來犬齒一露，像是小狗在沖她搖尾巴。
「晚上有空嗎？」
果然。
顧緲拿起豆漿，把它一口氣喝完，良久才回：「你來晚了。」
小狗臉上笑容一僵，瞬間坐直身體，「遲斐約你了？」
「沒有。」
「那是誰？」
「我和我哥晚上要吃飯，前幾天就定好了的。」
「顧敘？」
遲晏想起來了。
「嗯。」
遲晏撇了撇嘴，「他……」
「什麼？」
「算了。」
遲晏總覺得，顧敘這個當哥哥的，對顧緲的感情不一般。
只是又沒有證據。
他們舉止親昵，但是又好似在兄妹的界線內。
沒有越界。
或者有過，但他不知。
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麼。
「那周末有空嗎？」
顧緲手一頓，「這個周末沒有。」
感覺到小狗眼神黯淡下去，她又道：「下周吧，下周可以。」
聞言，遲晏連忙應下，過了會兒又說：「現在要約你，都要提前一周預約了。」
顧緲笑，「我很忙的。」
「對了，你哥和蔣家那個，怎麼打起來了？」
「……」顧緲愣住，她咬了下吸管，也沒試探遲晏，而是直接詢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倆在機場打起來的，哪有不透風的牆。」
只是一般人沒有渠道得知罷了。
顧緲倒吸一口氣，「你都知道了，蔣家豈不是……」
「應該不至於。」遲晏解釋了一下，又道：「不過聽說他今天就走了？」
「嗯。」說到這裡，顧緲想到一件事，「哦對了，一會兒下課你有時間嗎？和我回家一趟，要搬點東西。」
準備好的禮物差點忘了送出去。
遲晏想都沒想，立刻答應下來。
這種苦差事，也就只有他屁顛屁顛的樂意跟過來了。
幾箱東西從樓上運下來，很快就塞滿了後備箱。
遲晏喘了口氣，「幸好今天沒開超跑，不然後備箱還放不下。」
「這都是什麼啊？家具嗎？要送到你宿舍？」
遲晏在思考該怎麼擺平宿管阿姨，這麼多東西，顧緲一個人肯定是運不上去的。
「不用，這兩箱是你的。這兩箱是你哥的。你送到你們公寓去吧。」
「？」遲晏歪頭，「什麼東西啊？」
「情人節禮物。」
小狗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但很快又變得哀怨，「該不會，同樣的東西你準備了兩份吧？」
同樣的東西何止兩份啊。顧緲在心裡默默說道。
「不是啊。只是其中一個是一樣的。」
「什麼？」
「血壓計。」
「……啊？」小狗甩頭，呆愣愣的望著她，一副幻聽了的模樣。
顧緲說完之後自己也有點想笑，但是她忍住了，並且給了一個合理的囑咐：「希望你們身體健康，活的久一點。」
這還真是一個「真誠且實際」的祝福哇。
遲晏勉強接受了這一說法。
「你去吧，我要回去上課了。」
遲晏走後，顧緲沒急著走，給祁聿準備的那份，還在家裡放著呢。
顧敘說他不在京市。
想了想，顧緲找了個閃送，直接送到了祁家老宅。
祁聿的私人住址，她不記得了，畢竟印象里好像也沒有去過幾次。
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祁老爺子那裡了。
——
下午兩點，老管家看了看門洞裡堆放著的盒子，皺眉：「誰把東西放在這裡的？」
「剛剛來了個閃送，應該是帶少爺的東西，盒子上也寫了他的名字。」
「那就放到少爺房間去。」
老管家指揮著。
頓了頓，又把人叫住，「等等，是少爺買的東西？還是別人送給少爺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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